跪在地上的陳希成一個哆嗦,心裡被巨大的恐懼淹沒。若是此事沒有永寧王插手,自己還能僥倖糊弄過去!可是這個七皇子可是從戰場上混出來的,他小小年紀便治軍嚴謹,若是沒有些手段怎麼可能?
但是陳希成卻是不敢將韓雲憐和陳家供出來,他家裡人的命還捏在陳閣老的手裡,他若是如實招了全家人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陳希成還算是個明白人,所以思慮片刻終於狠心下了決定。
“沒有誰指使卑職,是卑職一時鬼迷心竅起了色心,見這丫鬟長得還算可人,便起了歹意想要將她。。。”陳希成知道,此刻自己只能認罪。
“我怎麼覺得,這是有人處心積慮早有預謀呢?”一個清冷的聲音說著,從外面走了進來。
眾人往外看去,此人不是方雅行還能是誰?
方雅行身後跟著憶山,身後兩步距離是一臉焦急的青落。
待看到屋裡無恙的韓雲歌,青落的心才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裡。再看了一眼面色陰沉的白鳳染,青落知道自己的這一頓罰是絕對免不了的!
“參見長公主,參見永寧王!”方雅行作勢要給兩人行禮,被白傾華抬手虛扶了一下,就順勢止住了身姿。“方公子無須多禮,剛才所說有人處心積慮早有預謀是什麼意思?”長公主問道。
“這屋裡,很明顯是有人用過迷香。”
方雅行說著,看向眼眶紅紅的韓雲歌,此時韓雲歌已經把雲錦身上的捆綁的繩子都解了下來,用帕子給自家丫鬟擦眼淚。他明明已經提醒過她了,她怎麼還是中計了呢?
初到長樂殿的時候,他們之間不過是隔著五尺的距離,他已經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若有若無的無香露的味道,無香露若是混上苦草心,那就是霸道的強效迷香!方雅行又淡淡掃了一眼韓雲憐,她身上就有那苦草心藥粉的味道!
眾人聽方雅行如此一說,明白過來。
怪不得這陳希成能夠悄無聲息的擄掠了人家的大丫鬟,原來是用了迷香啊!
“若是他真是一時念起見色起意的話,又怎會提前備好迷香呢?還是如此強效霸道的迷香,就連普通的藥房都買不到?”方雅行幽幽說來,眾位千金的目光不由得隨他轉動。
白傾華心裡暗道,看來自己還真是沒有猜錯!這件事情絕非表面如此簡單,竟然能用到如此藥物!只是,這麼大費周章難道只是為了擄掠一個丫鬟嗎?絕不可能,那丫鬟只能是代主受過!
看來,這安國候府的後院也是不太平呢!
只是這件事情,就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庶女安排出來的嗎?韓雲憐怎麼會有能力調動一個大內護衛,還是一個副統領?白傾華眯了眯眼,這裡面錯綜複雜的彎彎道道,看來還真的不少!
陳希成的冷汗如雨下,後背全被浸溼。
本來是要娶韓二小姐的,事情敗露他頂多會受一些皮肉之苦,怎麼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韓雲歌突然跪地,眼淚悄然落下。
白鳳染眼眸一縮,心莫名的緊了一下。他的雲歌剛才竟然險遭侮辱!白鳳染心中剛剛平息下去的戾氣又湧了上來,狠狠的盯著陳希成恨不得將他剁成肉末。
“請長公主和永寧王為我們主持公道!”韓雲歌只說了我們,連雲錦的名字都沒有提!她的大丫鬟就是她的臉面,她的左膀右臂!她們受辱這就等於是打了她的臉!
雲錦很是激動,對於韓雲歌所說所做心存感動。
未等白傾華和白鳳染開口,那陳希成就磕了一個頭,“卑職死罪!”說完,就拿出身上的匕首想要自盡!
白鳳染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去踢落。
陳希成撲倒在地,又吐了一大口鮮血。他知道,他若現在不死,回頭會死的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