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吧!”新降未久的張任,疾呼請戰。
“是啊主公,不能再退了,就算那藤甲軍刀槍不如,咱們也要捨命一拼,不然再退下去,就要退往成都了。”老將黃忠,亦是慷慨不平。
堂中諸將,紛紛的慷慨叫戰,看得出來,這幾日的不戰而退,使這些當世猛將們,心裡邊都憋著一股子火氣。
怒火積蓄已極,眾將們迫切的需要用一場殺戮,來發洩憤怒的烈火。
顏良嘴角揚起一抹詭笑,眾將的慷慨憤怒,正是他所想要看到的效果。
鷹目陡然一聚,顏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俯視眾將的眼神中,滾滾的殺機如潮水般驟湧。
大堂之中,頓時鴉雀無聲。
“孟獲這個狗東西逼人太甚,孤已是忍無可忍,這南安城,將是我們最後的陣地,一步都不能再退!”
獵獵的豪情,憤怒的烈火,瘋狂的在顏良身上流轉。
顏良話已說得再明白不過,他要在此間,與孟獲的藤甲軍決一死戰。
諸將熱血沸騰,殺念如火狂燃。
“孟獲咄咄逼人,我們的確是不能再退,不過藤甲軍刀槍不入,卻也是件棘手的難題,正倒是以為,在想到辦法破解藤甲軍前,還是不宜急於決戰。”
法正尚保持著冷靜,擔心顏良為眾將的請戰所激,一怒之下做出了決戰的決定。
顏良卻冷笑道:“孤忍著窩火,好容易才把孟獲誘至南安一線,此時若不決戰,還更待何時。”
誘至南安一線……
當法正聽到這八個字,再看到顏良那自信的表情時,猛然間,他意識到了什麼。
主公心中,莫非已有破敵之計!
正當法正驚喜狐疑時,顏良已高聲道:“傳孤之令,諸軍速做準備,三日之後,孤便要蕩平藤甲軍!”
……
府堂後院,軍事會議結束,破敵之策已然下達。
高枕無憂的顏良,此時已在這裡享受著美酒。
他斜靠在榻上,品著美酒,吃著南中才特有的水果,一雙腿懶洋洋的搭在榻上。
而那蠻女花鬘,則跪伏在旁邊,細心溫順的為顏良捶著腿。
須臾,腳步聲響起,腳上拴著鐵鏈的祝融夫人,在幾名士卒的押解下,不情不願的步入了大堂。
一入堂中,祝融那黯然的臉上。陡然間變閃現了怒色。
因為,她一眼便看到,自己的女兒。此刻正跪伏在那裡,卑賤如奴婢一般,給顏良捶著揉腰。
曾幾何時,身份尊貴的花鬘,只有被人伺候的份,平素連給她這個母親揉揉肩都沒有過的。
如今,她卻在如此卑微的服侍著一個漢狗。一個他們的切齒仇敵。
花鬘見得母親到來,很快感覺到了母親那憤慨的眼神,心有羞愧。只得將頭扭向一邊,對母親的眼光假若不見。
顏良卻是饒有興趣的欣賞著祝融的那份憤慨,顯然他是故意叫花鬘給自己揉腿,為的就是讓祝融難受。
“你叫我來有何事?”祝融強壓下怒火。冷冷問道。
“你怎麼還穿著這件破衣裳。孤給你的那些新衣呢?”顏良一臉的不悅。
此時的祝融,依舊是穿著那件戰場上為鮮血所染的衣裳,怎麼也不肯換上漢衣。
因為祝融知道,一旦換衣,就意味著她向顏良屈服,所以她寧願像現在這樣,一直穿著骯髒的衣服。
“我為南人,因何要穿漢衣。”祝融冷冷道。
看著祝融這般慷慨的樣子。顏良卻在冷笑,不屑道:“你蠻夷之人。不習教化,孤給你漢衣穿,是看得起你,你還矯情起來了。不想穿是吧,那就別穿了,來人啊,把這蠻女人的衣服,給孤統統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