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陷害去。
而事實證明,他的確不負她望,和夏侯子黎掐得很火熱,迅速將朝堂分成兩派。
只是現在,夏侯子黎倒了,他矛頭一轉把陰險對準了齊王,這就很討厭了。
“廢話呢,就不用說了,本王不想聽。”齊王一句截斷了建恆王的哭訴,吩咐他說,“回頭你寫個辭呈,從輔政王的位置滾下去。”
齊王說話很不客氣。
但是建恆王眼中陡然放出光彩。
“好好好!”他一疊連聲地答應下來,“當初突然被封了輔政王,我也是很為難,生怕自己做不好,殫精竭慮,頭髮一把一把地掉。我早就想離開這個位置了,多謝堂弟體貼我啊!”
他當然不想從輔政王位置上滾下去,甚至想更進一步。
但是,齊王這麼說,就代表饒過了他的性命。
得了命比什麼都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齊王淡淡地說:“先別高興太早。你做過的事,也不枉一死。只是夏侯氏人丁單薄,留你一命傳宗接代也未嘗不可。而且蘊世子登基在即,殺了你也是晦氣,且和他名聲有損,未免讓人說他是踩著侄子性命上位。你僥倖撿了這條命,自己珍惜著點。”
“是是是……”建恆王一副奴才相。
齊王把他當奴才訓,他就把齊王當主子敬。
齊王又說:“明日起,這宅子就封了。本王派兵來給你守衛家宅,你後半輩子也不必出去了。要什麼吃的玩的只管開口,嬌寵美妾也能給你送來,若是哪個妻妾生了兒子,抱出去養著,莫被你教歪了。記住了?”
最後一句是問夏侯蘊。
這是在交待以後他登基的事。
夏侯蘊點頭,“記住了。”
建恆王臉色大變。
齊王竟然要終身圈禁他!
而且連兒子都不讓他自己養。
所以還真拿他當夏侯氏傳宗接代的工具了?
他驚得半晌說不出話。
若是真被圈禁了,就算留得青山在也沒柴火燒啊!
想他現在已經一把年紀,一事無成,連個嫡子都沒生過,家裡兩個庶子都不成氣候……人生真是黯淡無光,還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再被圈禁……來日到了地下都無顏面見列祖列宗。
“攝政王!堂弟,這……這不能這樣……你總得讓我出去逛街跑馬吧……”
他毫無底氣地弱弱抗議。
然而齊王已經轉開了目光,吩咐手下把輕陰公主弄醒。
建恆王看著齊王沉凝的臉色,心底發虛,喏喏地自動將聲音降了下去,怕齊王一個不耐煩跟他發火,把圈禁改成秘密處死。
輕陰公主昏沉之中,陡然覺得鼻端一陣清涼。
恍惚張開眼,發現一個人正拿著小藥瓶在她鼻端晃。
她下意識坐直了身體。
卻發現自己被捆得結結實實,捆在椅子上動彈不了。
打眼一掃滿堂昏睡的賓客和對面安坐的齊王,以及正在一旁悠閒挽發整衣的秦韶華,她就知道……事情有變!
她甚至連自己怎麼昏迷的都不知道。
最後的記憶只是自己正在和建恆王談笑。
可現在,兩個人全被綁在椅子上了。
反而是那個梁國的祭司察勿左,一臉沉靜坐在一旁,沒有被束縛,彷彿是一個無關的看客。
輕陰公主看向建恆王,建恆王目光閃躲。看向察勿左,察勿左客氣地微笑,若無其事。
“這是大楚的待客之道嗎?”她迅速恢復鎮定,露出了威嚴的神色。
嬌嫩白皙的容顏,猶帶少女的青澀,像是湃在清水裡的水仙花,嬌柔中帶著清雅。
可是氣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