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舒沒有說話。

她只是靜靜地倚在他的懷中，靜靜地彈著琴，靜靜地傾聽著。

“只是，再仔細想想，我的這種想法實在是太自私了。我不能僅僅為了自己而活著，我還有師傅師伯他們，還有師弟師妹們，還有人族，還有女媧姐姐，還有小仙音，即使是為了他們，我也要繼續堅持下去。更何況，你身上還有那一層束縛著你自由的枷鎖。只要想想這些，也就不覺得累了。”

“其實，在剛開始修道的時候，那時候我剛拜入老師門下沒多久，對於這個世界也沒有多少了解，思想還頗為單純。當時的我想發倒是極為簡單，我只是想著自己在意的人能夠平平安安，然後自己能做個逍遙自在的小仙就行了，反正有師傅他們護著我，誰敢欺負我？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卻是漸漸的發現，原來那看似簡簡單單的願望，卻是那麼的難以達成。”

“特別是在遇到了你之後。”

“雖然在遇到你之前，我也已經漸漸的開始成熟，但是，終究還是抱著一絲玩世不恭的態度。而在遇到了你之後，我才清晰的感受到，原來，我自以為簡單的願望，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當時別說是我，就連老師他們的修為都不及你。我們之間的差距，大的令人絕望。然而就是那樣的你，卻依然在天道的算計下苦苦謀劃，這種令人窒息的差距，讓我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天真。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我徹底轉變了心態，直至今日。”

聽到葉玄提及當初的事情，望舒眼中也是閃過一抹追憶。

“我記得當初你不過大羅金仙初期修為，卻是硬仗著各種法寶把我佈置的足以阻攔準聖的陣法給闖了過去。當時我可是十分鬱悶的。”

聽到望舒這麼說，葉玄也是想起了自己當初頭鐵硬是頂著一堆靈寶懟過去那座陣法的事情，不禁笑道：“其實進入陣法之後沒多久我就已經有了退意了，但是當時就想著，既然都已經入陣了，而且白白捱打了這麼久，如果不看看陣法裡究竟有什麼，豈不是虧大了？因此就心一橫，乾脆硬闖了下去。結果沒想到是你在裡面療傷，最後使得你功虧一簣。現在想來，如果早知道是你療傷到了關鍵時刻的話……”

聽到葉玄這麼說，望舒停下了手中的琴，好奇的揚起了頭：“那你會怎樣？”

低頭看著望舒好奇的眸子，葉玄環著她的手臂不由得又緊了緊：“我會更加堅定的闖進去。不然的話，豈不是叫你跑了？而且，也正是因為遇到了你，在那巨大的差距帶來的壓力之下，我才能有今日這般修為。”

輕輕白了葉玄一眼，望舒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和這個臉皮比天地胎膜還厚的人扯下去，而是換個話題道：“當初你在我面前可是信心滿滿的樣子，怎麼現在卻知道當時你我之間的差距了？”

哈哈一笑，葉玄道：“那副姿態與其說是給你看的，不如說是給我自己看的。如果不那麼做的話，恐怕連我自己都會對自己失去信心的吧？畢竟，大羅金仙初期，縱然當時我以為你是準聖巔峰，你我之間的差距亦是天壤之別，更不用說後來瞭解到你真實的境界了。”

“那麼，因為遇到了我，這麼多年來你活的這麼累，不復之前的瀟灑。如果你能重新選擇一次的話，你還會在那個時間闖入方丈島嗎？”

頓了頓，葉玄在望舒愕然的目光中搖了搖頭：“不會。”

笑了笑，葉玄繼續道：“我會選擇更早去找你。如果可以重新選擇的話，我怎麼忍心讓你多承受哪怕一天的孤獨呢？”

再次白了葉玄一眼，望舒突然道：“方丈島，從那以後以後，你又去過沒有？”

“沒有。”

搖了搖頭，葉玄輕聲道：“在當時我就發誓，下一次，我一定會帶著你，一起去。那是我們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