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一凜,便也不再掙扎著抽出手,而另一隻手,纖細的食指和中指交合,泛著暗青色的光芒,她已用了真力,猶如遊蛇一般戳向來人的手腕處,那裡,正是經脈之所在。
來人似是一聲輕笑,卻也不得不躲開這勢如破竹的一擊,手腕曲繞便躲開這二指,放開了她的手,順便也,迎來了她凌厲的指尖,靈巧一抓,她另一隻手剛擺脫禁錮,這隻手,便再次落入魔掌。
她這指尖,帶了十分真力,來人卻是徒手空捉,澎湃的真力從掌心鑽入他的身體,使得黑暗中的來人,不自覺悶哼一聲,但卻是,不肯放開手去,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指。
她身形一頓,不自覺抿了唇,下一刻,得空的手亦是毫不留情向著來人胸口處拍去。
來人似乎終於失去了耐心,對著她這拍來的一掌,不知怎麼巧妙地翻轉,黑暗中衣衫簌簌作響,她的手,便也落入了來人寬大的手掌之中,那人似是猶不滿足,在她掌心揉捻,將指尖滲入她的指縫,直至,與之十指相扣,緊緊地鎖在一起。
她雙手被縛,卻是毫不停留地微微側身,抬腳便向來人踢去,那人似乎早已料到她會如此,身側就那麼輕輕一動,便已自榻上起身幾寸,恰巧躲過了她這一腳,而後悄無聲息地落在了榻上,同時,又是單腿一抬,便已將她踢來的腿,壓在了他的腿下,另一隻腿,不知何時,也是悄無聲息地將之一同夾在了雙腿之間,單手一提,她便被輕輕帶起,身體一部分壓在來人的身上,四肢卻是動彈不得。
她在側上方,來人在側下方,恰如其分地,四目相對。
寬大床榻的赫連湛,似乎對身側動靜有些不滿,呷了呷嘴,翻了個身再次睡去。
玉瀟然一頓,隨即不再掙扎,黑暗中只看得清來人絕美的輪廓,漸漸地才露出精緻邪魅的五官來,她聲音清冷低沉:“龍延拓,你想做什麼?”
來人,龍延拓。
他眼中光華瀲灩,在黑暗中彷彿熠熠生輝的夜明珠,仔細看了她的面色許久,才漫不經心道:“睡覺!”
來人溫熱的鼻息灑在她的面上,她渾身一顫,帶起眼瞼上細密的羽睫的漣漪,聲音中亦情愫未明:“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哪裡又是我該去的地方?”他唇畔淺笑依舊,眼底似有未明的光芒一閃而過。
“天行。存薇堂。”她冷冷出口,下一剎那,卻被自己聲音中濃郁的恨意所震懾,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第八回 煞費苦心是為卿
女凰訣;第八回 煞費苦心是為卿
龍延拓沉默良久,才用與之緊扣的手指緊了緊手中的溫軟,聲音情緒未明:“睡覺!”
“你這樣,我怎麼睡!”玉瀟然見他不願多說,聲音中便帶幾分惱怒。舒愨鵡琻
他似是嘆息一聲,而後放開雙腳,握著她指尖的手也放開去攬了她的腰肢,讓她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自己身側,另一隻緊扣的雙手,卻是不願再放開。
玉瀟然也不再掙扎,微微放鬆了身子躺了下去,指間充實溫暖的感覺漸漸湧入心扉,餘光瞥到一側的赫連湛,她目光卻是頓了頓,良久之後,才側了身面向他,伸出得空的一隻手,在半空中遲疑了一瞬,而後去解他頸項間的絲扣,逐漸露出男子光滑如玉的大片白皙肌膚來,在黑暗中,宛如乍洩的銀河之輝,閃爍著蠱惑人心的光芒。
一寸肌膚,十足誘惑,誰說女人是天生的尤物,面前這人,亦然。
她的雙目乍然間被這充滿誘惑的溫暖色澤充斥,腦中轟然一聲,便有什麼在一點點炸開,連帶著面色,宛如大火中燒一般,鮮紅欲滴。
她突如其來曖昧的動作,使得一向泰山崩於眼前而巋然不動的男子渾身一顫,只覺遊移在頸項的那隻手如同暗夜裡詭異的星火,落在他乾涸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