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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大概是吧,半個小時前她正在偌大的風雨田徑場的跑道上做最後一圈的衝刺,她卯足了吃奶的力氣奮力追趕前面外國語學院的系花,那個成天挽著她夢中情人走進入出的女人。

似乎只要超越了她,她的愛情就能如期到來。

只是,一個踉蹌,她就橫在這裡了。她低下頭打量自己的衣著,依然是一身的運動裝,短衣短褲,只是現在真是髒透了。

抬起腦袋,自己的目光又直勾勾的盯在了那輛屍體滿布的車子裡。不由得,沁心開始打量起來。或許,這個時候她更應該跑掉,在這山路間找到什麼人然後報警。可是,她覺得有什麼非常不一般。

例如這輛車子,分明不是現在的樣式,活脫脫就是舊三十年代的汽車。她小心翼翼的靠近車門,半睜著眼睛掙扎的去瞄裡面的情景。

這三個人死的很突然,他們都圓圓的睜著眼睛,死不瞑目。前坐的司機趴在方向盤上頭埋了下去。後坐外部的男子腦殼上一個孔點,鮮血還在不停的汩汩流出,看來並沒有死太久。那個孔點應該是槍傷,看來是有人一槍擊中,使其斃命。戎沁心的目光像內移去,靠裡面位置的是一個女子,她的打扮的著實奇怪。

高攀的髮髻,面色蒼白,一身藏青的錦絲服飾,分明就是末代封建人家女子的裝扮。她頭仰在車背上,眼神很空洞充滿驚恐,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咦?這是什麼?”沁心瞄到了女子手中握著的信封。她忍不住好奇,躡手躡腳的把信封拽了過來。

依舊是老式信封,中間筆挺的毛筆字:卓林親啟。

信封是被拆過了的,裡面的分量很足不止是一封信的樣子。沁心把東西倒了出來,一塊硃紅色的玉牌躺在手上,色澤凝重而透亮,血一般的琉璃。

展開信紙:

卓林兄:

不見已有十八餘年,如今事態常變,漂泊在外的我早已身心疲憊。近年來,身體日況愈下,知已不久於人世。但終記得與兄有一親定,特此命我兒修書一封。十八年的指腹之約,兄定也不忘。

敏兒十八嬌女如花,我兒也早二十有四。如今,上海變遷另人瞠目,但我也有一方勢力能保得敏兒安得,忘兄放心。

…………

後面說的是些噓寒問暖敘舊的話,也說明了已經派了人去接這個叫卓林的一家往赴上海。

上海?

沁心的目光從信上抬起,望望此女子的打扮,再望望這輛汽車。

莫不真的是舊上海?這是在拍戲嗎?我的天啊!

沁心的心七上八下,根本向不清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原地杵了杵,然後覺得不能再站在這裡。她可管不了這麼多,得先找到個活人才行。

戎沁心把信一丟,正欲連帶手中的玉牌一起拋棄,募的,又停下動作。望望這色玉牌,心中嘀咕。這麼好的東西拋了真可惜,留著吧,反正死人也用不了這麼好的裝飾。

於是,就把玉牌往褲子口袋一塞。

烈日當頭,地上的溫度透過薄薄的一層牛皮底躥了上來,灼的腳板一陣生疼。本來就像從三樓掉下來一樣的身體,哪還經得起這樣的溫度與路途。

“什麼鳥地方啊,人都看不見一個!”沁心雙手撐膝,厚重的喘氣。

又渴又熱,陽光一閃,眼睛就蒙了。

於是,戎沁心就這麼毫無預期的暈了過去。

“姑娘,姑娘。”夢裡有個和藹的聲音輕輕叫喚。

叫我嗎?沁心折了下眉角,她實在是太累了,但如今似乎身子正躺在綿綿的東西上,根本不願意醒來。

鬧鐘不叫我才不起;沁心默默的想。

“姑娘,姑娘……”這人還真是不死心,居然晃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