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普通話還不標準。才兩歲多點,舌頭卷不好。”
沁兒放下筷子說,“我飽了,不想吃了。”
楚峻北轉身叫侍應生買單,付了帳帶沁兒走,“這裡的菜不好吃,改天我來顯顯手藝。”
沁兒追著楚峻北跑,“真的嗎?我才不信呢,北方男人不會做這些事的。”
“你怎麼知道北方男人不會?”
“哼!”她就是知道。
楚峻北以前是不會,後來帶著闖闖,偶爾也會心血來潮做點南心曾經喜歡吃的菜給闖闖吃。
慢慢的,倒是學會了幾個拿手菜。
兩個人一路往回走,沁兒吸取撞電線杆的教訓,不再衝在前面。
追著楚峻北背影的時候,她就好奇的問,“闖闖媽媽是南方人嗎?”
楚峻北手指收了一下,沒有回身去回答,而是應了一聲“嗯”,繼續走路。
“你們北方人,跟南方人生活習慣很不一樣吧?怎麼會和得來?”
“她人好,總是遷就我,所以我覺得很合得來,現在想來,沒總讓著她。。。。。。”
沁兒癟癟嘴,現在的老男人真不是東西,有個那麼好的女人,居然在外面跟別的女人*。
就是*,若不然他隨便誰都去吻額頭,擦眼淚,哼哼哼。
對了,闖闖認錯人了。
那媽媽肯定不在。
“她人呢?”
楚峻北沉默很久,沁兒還追著,跑到前面去攔了他的路,“喂,我問你呢。”
楚峻北看著沁兒的眼睛,有一種帶著正義感的憤怒,好象他是騙子似的。
他出口時,已經啞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沁兒心房裡的弦錚錚直響,弦力彈得人心壁疼痛,她撫了撫胸口,回身過去,垂了眼簾,“哦。”
淡漠的應了一聲,“孩子好可憐,沒有媽媽。”
她說的時候,雙手好象不受她本能的控制已經捂住了自己的臉,泣啜出聲。
楚峻北心中慌悶窒痛,看到沁兒流淚的時候,他就彷彿看到了那時候的南心,軟軟的趴在枕頭上,流著淚。
流淚的樣子好象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在一個空間的孤寂。
手掌抹掉她臉上的淚,潮溼在掌心裡長成刺,他安慰她的時候盡力不去收緊臂力,而是溫柔。
抱著懷中的女人,撫揉她的背心。
她個子高,這時候又站在上坡的位置,額面貼著他的臉,他嘆著氣,“你別難過啊,闖闖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我們都沒有告訴他實情。他從未傷心難過,只是偶爾會想念。”
“你想闖闖媽媽嗎?”
“想啊。”楚峻北呼著喉間壓抑氣息,“想她在另外一個世界,過得好好的。”
他本想說,想得睡不著。
想得看見她的照片就揪心扯肺的疼。
想得看見闖闖的嘴唇,她的模樣就可以清晰的出現在他面前。
想得總以為她會捨不得他和闖闖,她就算去天堂了,興許也會留下一縷魂在他們身邊,像風一樣在他們身邊,不曾離去。
想一個人是什麼滋味,是走到任何一個地方,哪怕看見一粒石頭,都會想起和她曾經走過的路上,也有那樣的石子,她有踢來玩過。
他平著聲,抑著痛,卻不敢告訴她這些感受。
因為他聽到了她的傷心。
陽光照在身上,照不熱越來越沒有溫度的心,楚峻北體會到無能為力的心灰意冷。
不是對南心的愛,而是對這段愛的求而不得感到心灰意冷。
靳斯翰說得對,誰賭得起?誰輸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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