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在下水道里,泡得看不出來模樣的樣子,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和劉湘怕是都會活不下去了。
回電話給對方那個號碼,對方結束通話不接聽。
楚建勳聲音顫哽得厲害,“峻北!不要跟邱家人聯絡了,誰也不要聯絡,就說沒事了!我們問他,問他要什麼!我,我傾家蕩產都可以!!!”
楚峻北眼睛已經紅了,眼眶裡全是水,就要滾出來。
父親哭的時候,他根本不能勸,一勸就失控,這時候的感同身受,他們互相都懂。
父親比他更早知道闖闖的身世,必然痛。如今楚峻北終於知道骨肉的意義。
他是闖闖的親生父親,在南心離開之前,他幾乎沒有認真盡過父親的責任。
他若不然缺席,若不然給闖闖臉色看,還想把他送走。
那段時間跟闖闖分開,南心騙闖闖說他忙。
闖闖給他送吃的,一陣陣的跑上跑下,那樣子吸著鼻涕的樣子他還記得。
南心不在的時候,他總是想起那些畫面,闖闖喊他,“北北,北北,北北。”
“我們穿的親擠穿哦。”
“我們還牽了親擠狗哦。”
“將金,將金,二郎行很帥耶。跟你的狗一樣帥耶。”
闖闖唱小跳蛙的時候,還會跳舞。
闖闖說,“麻麻說我係酒南闖北的闖闖哦,你係酒南闖北的北北哦,麻麻系南南哦,我們還差一個酒酒哦。”
“北北,你不喜歡我嗎?你為醒麼不喜歡我呢?我很可愛耶!都說我很可愛耶。”
“北北,我給你送餃擠來了。北北,你要快點工作好哦,陪我玩哦。”
“麻麻舉的麵條很好七的。”
“北北,我的普通話很標jun耶,他們都誇我耶。”
楚峻北握著方向盤往前開,開得視線模糊,從剛剛認識闖闖的時候,到現在,總是有數不清的關於闖闖的回憶。
那就是個天使。
他聽著父親的哭聲,亦大喘一聲氣,應道,“好!問他要什麼!我都給!”
楚建勳拿著手機回覆簡訊,“我要看到孩子平安的影片,不是照片!是顯示時間的影片,你要什麼!開口!”
那邊不一陣發了一段影片過來。
那影片不像是手機拍的,倒像是監控拍好匯出來的。
因為孩子的反應並不像看到了有人,一個人自言自語。
闖闖坐在地上哭,“爸爸,餅乾可不可以七的?好餓。。。。。。。。”
闖闖拿著棍子敲門,手裡一直緊緊的攥著一袋餅乾,“爺爺,闖闖餓,可不可以七介個餅乾!”
闖闖拿著餅乾喂螞蟻,自己卻不敢吃,自言自語的問,“爸爸,可不可以七的?”
夜裡的時候,孩子哭得累了,便倒在牆邊上,沒有燈光什麼也看不清。再鏡頭剪換成天有了亮色,孩子睡在一堆舊毯子上,身上已經被蚊蟲叮滿了包。
手裡一直緊緊攥著那袋餅乾。
不看這段影片還好,看了之後,楚建勳整個人都崩潰了!比方才還要難受~!
他大口的呼吸著,已經喘不過來氣。
楚峻北沒去看手機,一直聽著手機裡的外放聲音。
闖闖哭聲喊聲,跟刀子一樣直直戳著人的心窩。
闖闖幾時受過這樣的苦和折磨。
楚峻北伸手從楚建勳手裡拿過手機,重新放了一次。
一張臉,已經被蚊子叮得沒處好肉了,楚峻北把手機一扔,扔到儀表臺上,他呼吸的時候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綁架孩子的人碎屍萬段。
別人綁架孩子,都至少吃好喝好!可闖闖卻要受罪!
可是闖闖呆在什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