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結果被逮個正著。一般他的反應就是先低頭沉默,然後將責任推卸給同桌或者過道旁邊的同學。現在也如此。
就在他盤算著到底把責任推給誰的時候,杜謹言慢條斯理地說道:“不要試圖找替罪的人。”說完以後他停頓下來,趙明猛地抬頭看向他,眼中浮現出驚恐的神色。他輕輕冷笑,“既然我問出來了,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你現在只需要把那個人說出來,我便暫時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是,如果你所說的,和我所知道的有所出入,那麼所有的問題,都需要你自己、一個人,來承擔。”
趙明聽見杜謹言這般光明正大地威脅自己,而自己當真的是無所選擇的時候,只能寄希望於他所說的“暫時不追究責任”。他伸出手,想要去端茶几上的茶杯,動作進行到一半卻又放棄。
趙明舔了舔嘴唇,顫抖著聲音問:“杜總,我,我不敢說啊。”
杜謹言知道對方的心理開始動搖,這個時候卻又不急著從他口中聽到答案了。他笑笑:“自古以來‘權利’就不是為一個人所有。因為人總有變老的時候,那些已經上了年紀還在掌權的人,不過是做垂死掙扎而已。我想,身為公司董事會成員的繼承人,你也很清楚。”
趙明聽著杜謹言的話,想到自己的父親,再想到那個坐在會長之位的人,不由得聯想到了幾年以後的事情。如果這一次的事件自己既可以全身而退,又討好了杜總,那麼以後的發展,可以說是平步青雲也未嘗不可。
想到這裡,他決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聽完趙明的話之後,杜謹言面帶微笑語氣輕快地讓他先回去。趙明以為自己現在已經和杜謹言站在同一陣線,獲得了杜謹言的賞識,心情愉快地從辦公室走了出去。路上遇見迎面而來的Sam,立刻揚起下巴,對他投以得意的目光,大搖大擺地與他擦肩而過。
Sam不做痕跡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走到總經理室,推開門走了進去。
杜謹言知道是Sam,腦袋也沒有抬,手裡把玩著一個黑色、隨身碟大小的東西。
Sam:“會長通知3月1日召開臨時董事會。”
杜謹言挑眉:“會議的中心是什麼?”月初召開臨時董事會,老太婆是耐不住了嗎?不過也好,省得自己再找時間將事情想大家宣佈。
Sam:“關於被揭發的公司內部人員涉毒事件,以及,介紹新的公司繼承人。”
新的公司繼承人?!杜謹言聞言動作一頓,他抬起頭,看著Sam,冷聲問:“什麼意思?”
Sam搖頭:“這件事只有會長本人清楚。關於那個人的資訊,保護得很好。”
“新的公司繼承人?”杜謹言默默唸到,“哼,不知道這一次又要做什麼。”說完將手中的黑色物體交給Sam,“錄音我已經備份了,這個就先放你那裡。等臨時董事會召開的那一天,再拿出來。”
Sam接過錄音筆:“那關於趙明……”
杜謹言冷笑一聲:“讓他先過幾天安生日子。”
Sam離開辦公室以後,杜謹言坐在轉椅上,開始思考會長口中的“新繼承人”。
自己的父親是突發腦溢血去世,臨走前並沒有留下遺囑。按照法律,當時並沒有能力繼承杜氏集團。後來出國,公司一切事情便交由會長處理。公司在會長的管理下蒸蒸日上。回國以後,自己進入公司從底層做起,一步一步坐上總經理的位置。
平心而論,會長對這個集團付出的心血遠比自己的多,但自從接觸集團之後,自己才發現集團內部的財政出了問題,而且上下分工不合理,上司和屬下之間充斥著劍拔弩張的氣氛。
杜謹言知道,要想讓集團繼續發展下去,必須採取一定有力且有效的措施進行變革。首當其衝的,就是將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