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臣端著那碗藥水,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給泰姬送過去,如果是真的還好,若萬一是假的,那豈不是火上燒油!“放心吧,我也算是一個江湖人物,不會說話不算話的。”芝嶽看出了若臣的猶豫,將面前的瓶瓶都收入懷裡,輕淡淡的說。“芝嶽,若她死了,你一族人都得跟著陪葬。”若臣沒等芝嶽說什麼,端著碗便出去了。
泰姬才疼得暈了過去,一屋子人緊張又揪心,辛北早在一邊哭得淚人一樣,妻主這般痛苦,而他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著。若臣將那碗藥水放在桌上,坐在泰姬的床邊,小手輕撫上泰姬的臉。看著泰姬即苦又疲憊的模樣,若臣心裡如五味雜瓶倒了一樣,眼眼泛酸,一口氣堵在胸口,憋得他快要窒息一般,就連喉嚨也堵著什麼東西,讓他覺得呼吸都如此的困難。心痛……原來就是這個感覺!
“啊~~~”泰姬一聲慘叫,便見身下的褥子被浸紅了好大一片,若臣頓時也慌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泰姬捂住肚子,臉上都是疼痛時流下的汗水。在眾人一片悲天悲地的驚痛中,不知道立夏在哪找到的產婆(竟然是個女人,這桑鏡男人產子,所以這產婆也都是男人,能找來女子產婆就是奇蹟。)進來了。
“你們都讓開些,去燒些熱水,再取些乾淨的布巾和帕子,這是方子,按照這個抓藥,快點熬好了拿來。”產婆坐在泰姬旁邊就開始不停嘴的吩咐著。“喂,你們都傻了,沒聽到我的話嗎?”產婆態度頗差,晃了晃手裡的方子,莫貞急忙接了過去,交給立秋,讓她去抓藥。“還有,想哭的都到我聽不到的地方哭,我可沒心情聽。”這產婆哪找來的呀,怎麼這麼拽?
清風也從另一間屋子過來了,就看到這番情景,一個細小精瘦的女人,在那裡態度頗差的吼著屋子裡的人。妃子們一個個掩著面,想怒又不敢怒,想吼又不敢吼的站在一邊。只要是能做對泰姬有利的事,減少泰姬的痛苦,不管他們受多少委屈都行,就算讓他們為她洗腳捶揹他們也願意。
熱水很快就端來了,立夏還拿了半米高的乾淨布巾放在那產婆旁邊。“你們不怕見血就在這裡看,怕血的趕快都出去,一會別在我面前暈倒。”產婆見屋子裡的人沒有要出去的打算,當著眾人的面,把蓋在泰姬身上的背子掀開,血已經染紅了大半個褥子,退下泰姬的裡褲。“小姐,你能不能到我的話?”對待泰姬她卻出了奇的和善,動作也輕。“能……”泰姬意識雖然有些恍惚,但是不代表她聽不到大家說了什麼。
“那好,小姐,現在你羊水已經破了,而且出了好多血,孩子應該快要出來了,你自己也得用力。”產婆將目前的情況告訴泰姬,見泰姬點了點頭。產婆將手放在泰姬的肚子上按了按,又將耳朵放在上面聽了聽,略爭了下眉。“一會如果再陣痛,你就用力。”
一切便如那產婆所要求的,在陣陣聲嘶力竭的痛呼中,泰姬耗盡全身的力氣,加上產婆的努力,終於將腹中的孩子產了下來。產婆抱在手裡,倒提了孩子,用力的打他的屁股,捏開孩子的口,從裡面流出了些東西,然後用水洗淨,用一塊乾淨的布巾包著,抱在懷裡,用眼掃了一下泰姬。“給她擦洗乾淨身子,換上鬆軟的衣服,褲褥也全換了吧,她身下的布巾要勤換,給她服些補品。”產婆吩咐完這些,便向房外走去。莫貞先跟了上來,產婆手裡抱的可是他的孩子,是他和元元的孩子,她要把孩子抱到哪去?
“請您留步。”莫貞一臉的焦急,他還有事要問呢,你要上哪去?“公子,這應當是你的孩兒吧?”產婆出了門便停下了腳步問道。“正是在下的。”莫貞一雙眼睛全都盯在那個只有一掌多長的嬌小孩兒上面。為何他不動也不哭?那小臉怎麼會那麼紫呢?我的兒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
產婆將孩子放到莫貞的懷裡。“公子,節哀。”說完產婆便離開了,立夏急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