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們的事情比較好,想想,他又說:“君上,李判官危急,可否遲些再說,這事一看便知,無需贅述。”
刑修並未回答,季騰提心吊膽地等著,耳邊傳來噗啦噗啦的扇動翅膀的聲音,肩膀一痛,是那隻怪鳥落到了他肩上,鳥爪幾乎刺入身體般緊抓:“小子,帶路。”
季騰連聲稱是,低著頭,任那怪鳥站在肩頭,就向前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君上,敢問這是何地?是否還在沉堂——哎喲?”
還沒等到他說完,頭髮已經被那怪鳥狠狠揪了一下,那怪鳥低聲道:“你真想永滅輪迴啊?君上是你能隨便問的?這裡就是沉堂的最邊緣!”
季騰一想,自己是順著河水飄過來的,自然逆流而上就可以了。他忙低著頭,一個勁在前方走,也不敢回頭看一下刑修是否有跟上來。
那鳥生性囉嗦,一個勁在他耳邊嘮叨:“呀呀呀,我今日陪著君上來河畔走動,本是多風雅的事,怎麼遇到你這倒黴鬼了——”
季騰不敢答話,只一路帶著可能還跟在後面的刑修去捉姦,呃,救人。
剛繞過小山,季騰遠遠就看見了糾纏的人影,他正要大叫一聲“住手!”卻被身後一隻手捂住了嘴,只低低唔了一聲;剛要條件反射地掙扎,卻瞥見怪鳥警告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身後的人應該是刑修。
果然,那清亮悅耳的聲音又響起:“鉤星,不要飛出結界。”
鉤星,那灰不溜秋的鳥居然有這麼個名字?
鉤星很是巴結地靠了過來,當然它不敢落在刑修的肩膀上,只停留在了地上:“我說怎麼這麼近了總司刑沒有發覺,原來君上設立了結界啊。那當然了,君上的結界可是完美之至——”
季騰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都這麼近了總司刑他們卻絲毫沒發覺這邊,原來是刑修設立了結界。不過既然如此,刑修為什麼要捂住自己的嘴?
彷彿聽到了他的疑惑,刑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不可說話,凡人魂魄氣息混濁,易被發覺。”
說罷,刑修放開了手,向前走去。對了,如此近距離現場捉住罪狀,想來總司刑也無可辯白。
不過,為什麼自己也必須跟上?
季騰覺得自己衰得可以,本來在口袋裡只需要聽活春宮就可以了,現在卻要邊聽邊看,他心裡唸叨著“李判官,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然後做足心理建設,看了一眼。
這個距離,大約十丈開外,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黑臉黑皮那個,肯定是李判官無誤,可憐的李判官,被拔得就要光溜溜的。而壓住他的那個人應該是總司刑無誤吧?
李判官兢兢戰戰的求饒之聲不時傳來,而總司刑則滿口愛啊喜歡啊什麼的,季騰大喜,聽口氣總司刑還沒得手,他忙偷偷看刑修,希望他能趕快行動。但刑修卻不動聲色,只看著。這時間久到了季騰已經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來抓現場的?
刑修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如果他臉上能有一丁點興味,季騰都能斷定他完全是在這裡看熱鬧,而不是來抓人的。但他偏偏面無表情,看著面前這一幕嚴肅得好像在憑弔先賢,季騰也不太肯定他究竟在想什麼。
過了一小會,刑修突然喃喃說了幾句話,季騰覺得頭眩暈,片刻緩解之後,聽到刑修說:“我設了更嚴密的結界,你可以低聲說話了。”
不,君上~你設這麼嚴密的結界做什麼,難道我們還要交換觀賞意見不成?你快去抓人啊!季騰滿心苦楚,但只能點頭。
刑修繼續看了一會,突然轉過臉來盯著季騰,季騰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刑修向來無表情的臉突然露出了些微疑惑,居然問道:“這種事情的感覺真這麼好?”
這句話不異於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