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夜晚的時間很難熬,但時間總會一點一滴地過去。很快就到了深夜十二點半,夏芳菲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她困了,困得很厲害。
這後座的位置,睡一個人可以,但那樣肯定會感冒。
而且她幾個小時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不變,身子變得有些僵硬,於是輕輕托起顧秋的頭,把他扶著斜靠在自己身上。
夏芳菲儘量讓自己靠著車門,再將顧秋靠過來,蓋上那件呢絨大衣,這樣兩個人會溫暖一點。
還是這樣舒服,早知道就應該選擇這個姿勢,夏芳菲自語了一句,她打了個呵欠,慢慢的也睡覺了。
上半夜,顧秋一直忽冷忽熱的。
到了下半夜,感覺好了許多。
被夏芳菲挪動的時候,他也知道,但他的意識比較朦朧。雨,一直不停地下,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
顧秋的臉,貼著夏芳菲的胸,那種柔柔的舒適,格外舒服。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陳燕。
陳燕一個人坐在酒吧裡,很孤單,在這熱鬧非凡的場所,她一個人變得有些格格不入。
顧秋走過去,陳燕就喊了一句,“你來得正好,快陪我喝酒。他們都不陪我。”
顧秋回頭一看,好象這酒吧裡,突然又空無一人。兩人的環境變了,又象在自己以前租住的客廳裡。
夢境,總是這樣離奇。
顧秋說,“你不要喝了。喝這麼多幹嘛?”
陳燕道:“不,我要喝酒。我要醉。”
“幹嘛要把自己灌醉?”
顧秋勸她,她不聽。
“你是誰啊?怎麼好面熟。”
顧秋扶著她的肩膀,“我是顧秋啊!”
陳燕說,“你不是,不是。他正和別的女人結婚呢,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顧秋說,“我就是顧秋,我怎麼會不要你了呢?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負你。”
陳燕醉眼迷離,扭著望著顧秋,“你真是他?你是顧秋那個小壞蛋?”
顧秋說,是我,真的是我,陳燕姐。
陳燕哭了,“真的是你嗎?你不是跟人家結婚去了嗎?你不是不要我了嗎?你家裡不是再也不允許你跟我來往了嗎?當時我就說過,我們兩個不合適的,你這個小壞蛋,偏偏還在跟我在一起。”
聽到陳燕的哭泣,顧秋心裡很痛。
他摟著陳燕,“不會的,不會的,陳燕姐,你是我永遠的愛人,我不會拋下你不管。”
陳燕抬起頭來,“我不信。你爸爸那麼兇,你媽媽也很兇,他們不允許我們在一起。你馬上就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顧秋說,不會,真的不會。我會一直對你好。
陳燕道:“那你吻我!”
顧秋摟著陳燕的臉,就要去吻她。
夏芳菲也睡著了,今天累了一天,又熬到半夜,照顧著顧秋。看到顧秋體溫慢慢恢復,她終於沉沉的睡去。
可能是抱著顧秋的緣故,她也做了個夢,在夢中,夏芳菲看到自己來到茶語軒。
坐在窗前,彈奏著那曲《鳳求凰》。杜書記坐在身後,品著茶,笑看著自己的背影。
夏芳菲對於自己的琴藝,十分有信心。自她出道以來,除了師妹姚慕晴,至今尚沒有令她折服的人。
這曲子,傾注了她全部的感受,情深款款。
男人,可以追求自己喜歡的女人。
女人,也可以暗戀自己愛慕的男人。
兩情相悅,天經地義。
自從那次邂逅,兩人成為知己,夏芳菲便對杜書記有著特別的情感。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杜書記在背後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