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非但沒有生氣,還要賠著笑容。
“您說,您說!只要我們能辦得到的,別說三件事,三十件事我都允了你!”
顧秋擺手,“第一,必須查清楚當年,苗寨修建橋樑時候的案件,究竟是什麼原因起了衝突,把苗寨的幾個人給判了重刑。”
“第二,苗寨的路,什麼時候可以修通?上面在二年前就有撥款,為解決少數民族地區群眾交通問題,省裡可是下了檔案的,為什麼下面沒有執行?是誰在中間搗了鬼?要查清楚,修路的事情要落實。”
“第三,鄉鎮中學幾年前下來的八萬塊建校費,至少沒有一個合理的說法,這筆錢去了哪裡?是什麼人挪用了?現在該怎麼補償?以上三點,缺一不可,如果達不到要求,我自然就長住這裡了!”
周書記抹了把汗,顧秋的要求,可不簡單,都是些陳年舊賬。不過眼前想敷衍他,似乎不太可能。
顧秋同志可精明得很,周書記道:“好,那我就來個現場辦公,把你的三件事情,搞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辦不到,我去省裡請罪。”
因為顧秋是和左書記的女兒一起來的,萬一這中間有什麼事情扯到左書記的女兒,老丈人,那就更麻煩了。
因此他決定快刀斬亂麻,來個乾乾脆脆。
辦公地點就在公安局,周書記把縣委班子的人都叫過來。
按顧秋的要求開始審案。
周書記說,“那就先從最簡單的開始,查這八萬塊錢的下落。”
縣長說,宋副縣長是當年在鄉鎮的書記,他應該清楚這事。
周書記吼了一聲,“來人,把姓宋的帶上來。”
宋副縣長今天夠倒黴的,被周書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扇了一耳光。這還不止,周書記又要翻當年的陳年老賬。
提到鄉鎮中學的八萬塊錢,他當然是記憶猶新。可在這種情況下,他只有死咬著不知道。
周書記道:“把他們鄉政府的財務叫過來。”
縣委書記說,“他就在外面。”
當年的鄉鎮財務,如今已經進了縣城任職,這些人都高升了,縣委書記一聲令下,馬上就把他喊了過來。
周書記問起這事,財務看了宋副縣長一眼,咬咬牙,“其實這件事情一直埋在我心裡很多年了。當年是他要我把錢提出來,親手交給他的,後來這些錢就沒有了,我問他怎麼辦?他說隨便給個理由,這還要我教嗎?”
周書記很生氣,“錢究竟哪裡去了?”
財務不敢說。
宋副縣長也不認賬,周書記拍著桌子,“不要浪費老子的時間,今天不說,明天查出來,兩罪並罰!”
財務嚇傻了,馬上坦白。
我還記得當天晚上,是宋副縣長到縣城來請客,花了一萬多塊。後來又去洗桑拿,唱歌,又花了一萬多。剩下的錢都給他打牌輸掉了。
砰——!
周書記怒了,狠狠的拍著桌子,“你這是死有餘辜!”
拿學校的建校費去請客吃飯,娛樂瀟灑,這種人留著幹嘛?
顧秋道:“既然查明瞭去向,那錢由哪裡補?”
周書記道:“這個你放心,我會讓他們財政,按二倍賠償給學校,讓他們重修教學樓。”
顧秋沒有異議,周書記又查起苗寨的事。
關於苗寨的事,還是有很多知情者。
這件事情,依然是宋副縣長當時在下面當書記的時候乾的。據知情人回憶,當時苗寨的橋被水沖垮,他們要自己修橋。
宋副縣長卻下令,要徵收設計費,稽核費等等,一共六萬多塊。苗寨的人自然不肯出錢,就自己調集人手動工。
宋副縣長當時就知道他們動工了,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