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借顧秋的眼睛,向左書記,杜省長轉達了一個訊號。顧秋回去,肯定要向上面覆命,在此時的顧秋,儼然是一個欽差大臣身份。
周鎮鍾更加清楚,任何推卸責任,都是一種愚蠢的做法。
顧秋說,“周書記,只要能解決這三個問題,我就沒有白來邊陲州。”
周鎮鐘錶示,“您放心,這三個問題,馬上競現。絕不拖拉。”
顧秋說,“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周鎮鍾大聲道:“你們還愣著幹嘛?馬上去辦手續,放人!”
苗寨被抓起來判刑的三名男子終於獲釋,程暮雪高興得跳了起來,抱著顧秋猛地親了口,“哥,你真是我們苗人的救星。”
幸好這是在私人場合下,沒有其他人,否則顧秋要窘困死了。顧秋對程暮雪說,“你馬上跟他們去,帶著他們三個回寨子。我先去有點事,馬上也來趕過來的。”
程暮雪很高興,立刻跟公安局的幹警去監獄提人。
當然,這個手續很麻煩,但是周書記說了,過程和手續以後再補,先把人放了。
事在人為嘛,要改一下手續,對他們來說還不簡單?
苗寨的人被放出來後,政府好生慰問,由公安局的幹警開車,送他們到鎮上。
周鎮鍾吁了口氣,指示縣委書記,“關於學校的那筆款子,要馬上兌現,不能再拖了,按當年的二倍標準撥放下去。錢先由財政墊付,容後再跟他們算賬!”
縣委書記立刻應道,“好的,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苗寨修路的款,沒這麼快,他答應在一週之內,資金到位,立刻給他們修路。
秘書長走進來,在周鎮鍾書記耳邊輕輕說了句,“宋副縣長是不是有點過了?”
他指的是對姓宋的副縣長處理一事,周鎮鍾陰著臉,還有什麼辦法?你要讓他在這裡一直扯下去嗎?姓宋的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沒什麼好商量的,執行吧!
秘書長明白了,悄悄退下去。
周鎮鍾同志一個人在房間裡,揹著雙手,臉色凝重。
不管怎麼樣,這些事情必須有一個人來背。他也不想這麼猛,這麼雷厲風行,畢竟對方只是一個即將退休的幹部。
但是他不處理,沒法跟上面交代。
如果顧秋回去一說,到時恐怕會招來邊陲州一場官場地震,這種震撼,是十分恐怖的,一旦省紀委正式介入,鬼知道會有多少人下臺?
做為一名書記,他要爭取主動,爭取唯穩。要重治,也要一個個的,慢慢的撬。
有人說,治理貪汙,就象在一棟高樓大廈裡尋找那些損壞掉了的磚頭。一座高樓大廈裡,肯定有很多的因為各種原因壞掉的磚頭。
你發現了,還不能全部,一次性給撥了,只能撥一個,填一個。填一個,撥一個。這樣高樓大廈才不會倒。
象今天這樣的案子,能夠在短短的一二個小時內,快速處理幾樁貪汙案,還是周鎮鍾歷史上第一次。
以前不管是什麼案子,都在經過漫長的等待,慢慢的磨,幾個月,甚至一二年才有結果。
就象今天,有人覺得痛快淋漓,有人膽顫心驚,有人惶恐不安,也有人暗自高興。
縣裡派車送顧秋到張老先生的家裡,左曉靜擔心死了,看到顧秋,馬上就跑過來。真有一種撲進他懷裡的衝動,但是看到這麼多人在,她生生的剎住腳步,把思念藏在心底,“你終於回來了!”
顧秋說,“解決了好多事,不過我還得趕過去,到苗寨走一糟。”
張老先生這幾天,狀況有些不對,縣裡的同志拜見過他後,才知道原來是省委書記的老丈人回來了,難怪周書記如此緊張,如臨大敵。
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