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鼾。夏芳菲乾脆給自己泡了杯茶,坐在那裡慢慢喝。
天,一點點變白了。
太陽從東方露出一絲目光,看著這些懶洋洋不願意起床的人們,陡然拉高了幾尺。
陽光穿過玻璃,照在夏芳菲的臉上,那種無比端莊的神色,讓她看起來更加聖潔。
夏芳菲抬起頭,迎著霞光,極目遠舒。
天邊,有著不一樣的雲彩。
就象自己的心情,雖然披著霞光萬道,總有些陰鬱的一面。夏芳菲在想,自己該怎麼處理與顧秋之間的關係。
是預設這個事實,還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突然,她想到了杜一文。
這個曾經在自己心裡,留下最偉岸身影的男人,就象眼前那片雲彩,被霞光碟機散。
杜一文的影子,越來越淡,總是在邊際遊離。
我會忘了他嗎?
夏芳菲銘心自問。
手中的茶杯,茶水漸漸淺下去,佳人的薄唇輕啟,譜寫了一道完美的天然畫卷。
天亮了,陽光普照,夏芳菲突然意識到,對了,自己應該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過往的一切,從此塵封。
於是她昂起頭,迎著朝陽,任清晨的風,吹拂著自己的秀髮。風兒飄過,秀髮飛揚,夏芳菲神采奕奕,象換了一個人似的,她的身影,在這片朝陽中昇華。
遠遠望去,她就象那雲中的仙子。
靈動而飄逸。
又似乎,要隨著那清風,踏著雲彩,走向陽光。
顧秋踏踏實實的睡了個覺,當他醒來的時候,太陽早曬屁股了。腦子裡亂糟糟的,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困惑。
他爬起來,發現自己只穿了一條短褲。
這傢伙睡得太死了,整個晚上頭腦裡全部是亂糟糟的思緒,他做了好多好多的夢。
明明記得跟夏芳菲在一起,可夏芳菲人呢?
左顧右盼,房間裡殘留著一股淡淡的清香,窗門開啟,佳人不在。顧秋依稀記得,昨天晚上是關了窗的。
從空氣裡殘留的香味,他知道夏芳菲肯定走了。
昨天晚上實在太興奮了,太瘋狂,顧秋回憶起這些,馬上就有些後悔,芳菲姐呢,是不是生氣了,不理我了?
令他奇怪的是,房間裡收拾得乾乾淨淨,就象什麼都不曾發生一樣,顧秋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揉揉。
“叮噹——叮噹——”
門鈴響了,顧秋象彈簧一樣跳起來,肯定是芳菲姐回來了。當他開啟門的時候,一位年紀不大的服務員端著早餐站在門口,目光落在顧秋僅有的三角短褲上,不由俏臉一紅。
“先生早,這是您的早餐。”
顧秋有些失望,“哦!”
服務員將早餐放在茶几上,用甜美的聲音問,“先生,還需要什麼服務嗎?”
顧秋搖了搖頭,他還在想,夏芳菲呢?去哪了?
昨天晚上的瘋狂,是不是傷害她了?顧秋也感覺到,自己太霸道,居然強行把對自己這麼好的芳菲姐給那個了。
服務員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提醒了一句,“剛才那位女客人說,叫您不要遲到。九點左右趕到林業廳去。”
顧秋恍然醒悟,“謝謝!我知道了。”
服務員離開,顧秋馬上進行了衛生間,洗刷刷洗刷刷——僅用了幾分鐘的時間,搞定了一切,洗臉,刷牙,刮鬍子,換衣服。
看看時間還早,坐下來安心吃了早餐。
八點四十,顧秋下樓,開著那輛桑塔納去了林業廳。還沒上樓,顧秋給夏芳菲打電話。
夏芳菲沒接,回了條資訊,“在開會,你自己去林業廳把事情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