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靠譜的‘刑事偵查假設’,因為他們直接或間接經歷過類似的案件,有著遵循先例,提出合理假設的知識基礎。
往更大些說,那些發生在底層宇宙凡人世界中的事件,是可以歸類的,有著相對固定的,有限的前因後果。因此本身就有著相當程度的可預見性。
但同樣的問題,上升到宇宙考古的領域中,就完全是另一回事情了。
由於歷史的斷代缺失,我們在考古中遇到的問題,往往根本缺乏最基本的前因後果推理依據。
我們不知道自己考察的文明出於怎樣的科技魔法階段;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怎樣一種思維模式,意識形態的生命;我們甚至不知道自己考察的物件是否具備實體,是矽基還是碳基,是物質的還是純粹依託意識空想而存在的。
根據血燭堡的統計記載,諸天萬域中,平均每十年便會有一種全新的生命或文明形態被發現。
他們或許在某些方面上只是已知生命形態或文明的近似體,但卻往往會在另外一些領域有著超出我們想象的差異。
這還僅僅是可能牽扯進歷史事件的物件文明或個體而已。在這之上,還有可能遇到像你們現在所面對的,最為複雜不可捉摸的悖影現象。
我甚至敢斷言。除你們之外,或許考古系派來任意一位其他的同學,都不會存在任何人身危險,我們的實力可以保證這些。
但與此同時,我們所有人都必將空手而歸。沒有澄澄的天才演繹法,我們註定無緣這個世界所埋藏的歷史真相。
這是因為我們面臨的局面之複雜,可能性之廣博,超出了任何存在所能掌握的‘經驗’,哪怕是那些親手創世的至高神,或者與世界同時誕生的莎布姐都做不到。
在這種情況下,卻有一些獨特的天才,偏偏能夠在沒有任何線索依據,缺乏基本的瞭解時,純粹憑藉主觀猜想提出足夠準確的假設。”
這些都曾是曲芸在課堂上教導過的知識,對學姐身份格外盡職盡責的米莎不厭其煩地為新同學補課,詳細複述了相關的知識。
事實上,就連甄澄自己也完全不知道早已習慣的思維方式居然還包含有這麼多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