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了?”
一時間周圍傳來慌亂的聲音,已經被發現了。
城門之所以只有十幾個人守著,並不是因為城門不重要。而是古代的城門其實並不大,影視劇那樣的城門,都是都城級別的。曲靖城在這個時代,完全不能與中原大邑相比。
城門洞,最多兩輛馬車並行,五六米寬。
夜裡放了十幾個人守夜。已經足夠了。
這裡城頭上有的是士卒,為了方便調動,旁邊都是軍營。
只需片刻,就足夠很多人過來。
奪門只是一個開始。
守住城門才是最重要的。
李鶴對這一件事情,反覆思量過,他將自己的命都壓在這裡,怎麼沒有想過,如何應對這個局面。
“時間差不多了。”
城中幾個房間之中,都有一套同樣的措施。
一根蠟燭上面纏著一根絲線。隨著蠟燭慢慢燃燒,最後這根絲線被蠟燭點燃,瞬間斷開。
絲線拉著的油燈。頓時跌落在地面上。
而地面上全部是稻草與火油都是易燃物。瞬息之間,有熊熊大火升騰起來。
這火光在黑暗的曲靖城中分外顯眼,正好倒映在李鶴的眸子之中。
李鶴也知道,這種手段,其實起不到多少作用的。不過是為了製造混亂,讓敵人分不清楚重點在什麼地方。
“吱吱”大門開啟了。
鮮于弘作為老將,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出擊。所以曲靖的所有城門都沒有堵死。這才如此容易開啟。
隨即李鶴在城門口堆起篝火,讓數里之外都能看見城門大開了。
如此,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剩下的只有刀劍說話了。
他站在城門洞面對幽深的曲靖城,大聲說道:“大宋敦州參軍,李鶴在此。曲靖城破,爾等棄械投降,可保全性命,否則,天兵一到,盡為靡粉。”
回答他的,只有越發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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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鮮于弘聽聲音好似從天邊傳來,身上好像有人在推自己,頓時大怒。睜開眼睛,皺著眉說道:“怎麼了?”
鮮于弘上了年紀,本來就睡眠不好。眼前的局面,更是常常掛在他心頭,讓他難以入眠。
好容易才入睡,就最討厭被人叫醒。
“城門破了。”李道源焦急無比的臉映入他的眼簾。
鮮于弘殘存的睡意,好像被冰水一澆,一絲也無了。
“怎麼回事?”鮮于弘目眥欲裂,說道:“我睡覺前,不是好好的嗎?也沒有聽見外面大舉攻打。”
“下面剛剛報上來,是行難他帶了人開啟了東城門。”
鮮于弘心中一動,重重地拍在床頭,說道:“好一個舍利畏,老夫大半輩子,也見過太多人了。對自己這麼狠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如果現在鮮于弘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就太浪得虛名了。
很多計謀,事後覆盤,其實也很簡單。
鮮于弘並不是完全信任行難,但是他相信行難已經沒有威脅了。原因很簡單,舍利畏被行難出賣是真的。他們之間的內訌一定是真的。經過這樣的事情,縱然行難有什麼想法,行難也未必能指揮動舍利畏麾下的人。
萬萬沒有想到,這是一出苦肉計。
要死人的苦肉計。
李道源也後知後覺,想明白了這一點,說道:“大人,我這就去殺了舍利畏?”
“殺他做什麼?事有輕重緩急。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快去奪回城門。傳令全軍備戰。”
鮮于弘目光炯炯,看著天外的黑夜。以及黑夜之中跳動的火光,說道:“以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