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他外表的給騙了。
虞醒行禮說道:“有勞大師久等了。卻不知道大師此來,卻是何事教我。”
僧人用著純正的官話,甚至還帶著幾分洛下音,說道:“貧僧舍利畏,俗家姓龍,”微微一頓,想看虞醒的反應。卻發現虞醒毫無反應,似乎對龍這個姓氏,熟視無睹。心中微微一嘆。說道:“虞公子,倒是久仰忠肅公大名,得知公子在諸葛寨的作為,仰慕公子之能,早就想來拜訪公子,今日得得了呂氏的訊息,可以為登門之禮。不過------”
僧人也在看虞醒。
虞家從虞允文之後,世代官宦,相貌自然堂堂,更何況虞醒從後世帶來的科學家氣質,更是有仰如朗月,視作青松之感。
舍利畏心中暗道:“我來此寨,本來準備先做準備,壞韃子的好事,不想卻見此人等人物。不知道他對我的目的有什麼影響。”
虞醒聽僧人言外之意,自然是禮尚往來。說道:“不知道,大師想要什麼?只要大師開口,只要諸葛寨有,任大師挑選。”
僧人說道:“貧僧只想看看中原英雄,來我等蠻荒之地,所為何來?”
虞醒說道:“事無不可對人言,我乃大宋世家子弟,而今國破家亡,與韃子不共戴天,來這裡,不過是想與西南諸部英雄一起,與韃子再戰一場。”
李鶴不由一驚,而今韃子勢大,法網密佈。虞醒如此到處說抗元之事,豈不是韃子的眼中釘,肉中刺,將來可如何是好啊。
卻不知虞醒當初下定決心抗元的事情,已經決定了,絕不隱藏行蹤。固然是虞醒決心所在,九死無悔,也擔心身邊人意志不堅,恐怕一藏起來,這般志向,就永遠難有見天日的時候了。
李鶴想要提醒一下虞醒,他更擔心,眼前的僧人是韃子的探子,今後不得安寧了。
僧人心中暗道:“正合我意。”舍利畏就是衝著這個來的。韃子鐵騎縱橫天下,屠戮四方,何止千萬之數。舍利畏所在的龍家,乃是西南大族,韃子破大理,大理段氏投降了,其他各部可不都是軟骨頭,二十年來,與韃子血戰到底不乏其人。
龍家更是首當其衝,家破人亡,不得不藏身僧侶之中。
只是虞醒回答得太乾脆太利落了。反而讓僧人有些猶疑。無他,韃子勢大,他們這些反元之人,都躲躲藏藏,很少有虞醒這樣,一見面就毫不隱藏的。
舍利畏心中暗道:“我且看看再做計較。”說道:“公子豪氣。我所求別無他物,只要公子一個承諾。”
虞醒說道:“一個承諾?”
“對。”舍利畏說道:“請公子合適的時候,為我做一件事情。”
虞醒皺眉,這個承諾可大可小。讓他不好衡量其後果,他雖然很需要舍利畏的情報,但也不敢貿然答應。
舍利畏說道:“公子不用擔心,貧僧也不會強人所難,如果當時候公子覺得難為情,再以金銀等阿堵物打發我就行了。貧僧不計較。”
舍利畏要考察的是虞醒,是不是與他志同道合的人。有時候,志同道合,可不僅僅說說而已,而今即便是一路人,也要考察能力如何,否則他如何將抗元大事相托。
承諾什麼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
虞醒沉思片刻,說道:“好。不過,還請大師在寨子裡稍留一段時間,看我破了呂氏如何?”
舍利畏說道:“貧僧就叨擾了。呂氏而今已經集結,大抵十日後,兵臨此地。還請公子早做打算。”
虞醒讓人將舍利畏帶下去安置不提。
李鶴慚愧地說道:“姑爺,這是我的過錯,如果沒有舍利畏,恐怕呂氏都來了,我們還不知道。”
虞醒說道:“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們訊息太閉塞了。”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