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說出話來,他定然要反駁的。他完全無法理解虞醒的想法,作為奴隸主,不要說野人了,就是自己家部眾的性命,他也沒有當做一回事。
卻沒有想到,今天卻因為一句這樣的話,就要死到這裡了。
他更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舍利畏拔出一把匕首,塞到了安阿卡手中,握著他的雙手,在安阿諾身上,一連捅了十幾下。這一下死得不能再死了。
安阿卡雙手綁在一起,手中握著帶血的匕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發生了什麼事情。
舍利畏說道:“阿彌陀佛,我知道安將軍你對安家主,向來有積怨。縱然安家主有諸多不是,你也不能殺他啊。”
安阿卡看看手中的匕首,看看死不瞑目的安阿諾,以及身上的傷口,不敢直視虞醒,目光只是在虞醒身邊晃了一下,落在舍利畏身上,說道:“我,我,我殺的?”
舍利畏微笑,說道:“不然,難不成是我家公子殺的嗎?你確定嗎?”
原則立場,不容置疑。但是該過日子還是要過日子的。舍利畏要將這一件事情的影響降至最低:找一個替罪羊。
安阿卡不幸被選中了。
安阿卡看著舍利畏微笑的臉,只覺得好像看見一頭猛虎,對他張開大嘴。
安阿卡很想說不是。
畢竟,承認了這個罪名。水西安氏定然要殺他而後快。但是他不承認這個罪名,他估計不用等人來殺了。
人不能死兩次的。
“是我,是我,是我殺的。”安阿卡頹廢地說道。
“安將軍何必如此?今後是自己人了。你也看見了,我家公子不會虧待自己人的。不,不是安將軍。”舍利畏語氣不急不緩,自帶一股大師的氣質。“是安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