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服色上看,這四人顯然是一起的。
圓臉少年見方凌不為所動,絲毫沒有受法陣所困,不禁驚詫道:“這就奇怪了,他一介凡人,如何能走出你們的‘禁天大陣’?青羚,這是怎麼回事?”
“少主,屬下也十分不解,這少年肯定刻意隱藏了修為,不然,我們的‘禁天大陣’不可能困不住他的。”那叫青羚的少婦也是一頭霧水。
“隱藏修為?在我們面前能藏住嗎?你以為他是破幽境的強者嗎?怎麼可能呢!”圓臉少年不以為然地說道。
在他眼中,方凌只不過是個衣著樸素的平常少年,他一向自認天才,尚且剛剛看到破幽境的門檻,方凌又憑什麼會是破幽境的強者?
同樣,他也不願意承認強大的“禁天”法陣困不住方凌。
圓臉少年越想越生氣,不滿地說道:“我只不過是看中了他身邊的那頭小獸,你們卻如此大費周折,還辦不成事,強行掠來不就得了,你們卻瞻前顧後的。”
方凌這才明白前因後果,原來他們的目標是小照,似乎也沒有別的惡意。
聽兩人對話,方凌不禁想笑。
他們所說的“禁天”法陣,在他看來就是一種障眼法,哪裡能談得上是法陣呢?
“白王少主,萬萬不可,修凡兩界秩序不能不顧的,而且我們不知此人底細,不能冒然下手,眼前情形看來,此人的確不簡單。”青羚小心地說道。
“他一介凡人,我們又不傷他性命,如何是亂了兩界秩序?簡直愚不可耐。”
“白王少主,那小獸雖好,但以屬下的意思,------府中並不缺少馭空的坐騎,何必非要那頭小獸不可呢?”
青羚心中忽然冒出一種不祥的預感,想試著說服那少年。
“我喜歡,不行嗎?”白王眼睛一翻。
他太喜歡小照了,他看到小照的第一眼,就眼饞得不行。
“少主,那小獸絕非凡品神獸,你也知道的,一旦化形,是不能作為坐下之物的啊!”青羚想說服白王。
白王不耐煩地說道:“真是囉嗦,我說要當坐騎了嗎?他能帶在身邊,我為何不能?”
“少主,你且看那小獸的神情,護主心切,即便強奪過來,也是難以馴服認主呀!”
白王哪裡能聽進去她說的話,青羚見無法說服他,只好說道:“少主,法陣無法困住此人,在城中也多有不便,不妨等他出城了,我們再作打算如何?”
白王雖任性,也知青羚說的是實情,只好暫且作罷,心想任那少年再大能耐,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那頭小獸弄到手。
青羚收起手中的法盤,撤去法陣,街對面酒樓中的那兩人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她看著方凌消失在通往城東的街道中,心中的不祥之感更加強烈。
街景恢復了,小照警覺地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就跑到方凌的前邊。
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沒察覺到異樣,他們看到小照,也沒有表現出格外的好奇,偶有指指點點的,轉首間就在談笑風聲中成了過眼的煙雲。
路邊有彈唱乞討的,方凌上前放進去幾銖銅元,那一老一少千恩萬謝了一番,說盡了好話。
忽然,方凌的神念一緊,彷彿覺察到後方有一雙陰冷的眼睛,那不是投射的目光,而是一種由高而下的籠罩,彷彿整個彀城都在那雙陰冷的眼睛的籠罩之中。
他知道這道“目光”絕不是剛才對他設下法陣的那幾人。
他停下來,向後方看去,目光越過城中那座流光溢彩的九層奎星塔,眺望蔚藍的天空。
就在這個時候,彀城上空出現了那輪“明月”,它出現得十分突兀,像一面懸在空中的鏡了。
漸漸引來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