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超道:“如若令尊完全是為了自救,那倒也無可厚非。”
藍家風冷哼一聲,突然加快了腳步,向莊院外面行去,片刻間,消失於莊院外面不見。
第十一章恩怨兩分明
江曉峰望著那美麗的背影。內心之中,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悲傷,但悲傷中,卻又滲雜著一份輕淡的歡愉。
悲傷的是,日夜縈繞心頭的藍家風,確已投入了高文超的懷抱,兩人相愛情深,伊若夫婦;那一份輕淡的歡愉,是藍家鳳果非這次江湖大變的主謀,而且父親大為不滿,只是她身為女兒,親情如山,不能反對罷了。
這時,東方天際,已送出一輪紅日,金黃色的陽光,照在花叢露珠上,閃閃生光。江曉峰長長吁一口氣,理一理心頭上千萬愁緒,暗自付道:我這存身之處,已被乾坤二怪發覺,早晚必被揭露,已非安全所在,必得早些設法離開才成。
目光轉動,四顧了一眼,不見有人,立時一提氣,由橫匾之後飄身而下。
疾快的閃身進入大廳。
這座大廳,十分大,地上鋪著紅氈,但佈設卻十分簡單,除了一張長桌和數十張紅漆木椅之外,別無他物。
江曉峰目光轉動,只及大廳一角,有一座斜架起來的橫樑,可資容身,當下急步奔了過去,縱身而起,躍落在橫樑之上。
這次他極為小心,未使橫樑上積塵落下。
數日中的驚險際通,已使他處處謹慎起來,打量了四周一眼,突然發覺自己停身之處,雖可俯瞰大廳中所有的景物,但在一種適當的角度下,廳中人亦可瞧到自己。
心中正在盤算著如何換一個停身的地方,耳際響起了一陣步履之聲,後壁處術門開啟,老管家藍福和乾坤二怪,魚貫行了出來。
藍幅回頭望望大廳中掛的橫匾,緩緩說道:“馬尼,可是說的這塊橫匾麼?”
身著黃袍的大怪搖搖頭,道:“是大廳外面的一塊。”
藍福點點頭,大步向外行去,一面說道:“馬兄,自發現那積塵,到此刻有好多時間了。”
黃袍大怪道:“大約有頓飯工夫吧!”
藍福一皺眉頭,道:“如若那人當時仍然躲在橫匾之後,定然瞧到了馬兄的舉動了。”
黃袍大怪淡淡一笑,道:“這個麼,兄弟也曾想到了,那時,天色已亮,照兄弟的想法,貴莊之中只要有守院的人,他決然無法逃過守院人耳目監視。”
藍福微微一皺眉頭,道:“這所別院,已久年未用,表面上瞧去,防備很森嚴,但莊院之內,卻無戒備,老夫晚來了一步,調派已自無及。”
江曉峰暗暗忖道:在藍府中時,他還一口一個老奴,想不到一月之隔,他已改口自己老夫了。
只見藍福大步行到廳門外面,突然飄身而起,左手抓住橫匾,右手護面戒備,揮首向內瞧了一眼,立時飄落實地。
二怪羊白子接道:“老管家可曾瞧出什麼?”
藍福突然一瞪雙目,兩道森冷的目光,緩緩掃驚了庭院中的花木一眼,遣:“馬兄觀察人微,老夫極是敬眼,只可惜,馬兄未能當時飛身而上,檢視一下,以致給了他可乘之機。”
黃袍大怪淡淡一笑,道:“兄弟初到此地,行事不能太過莽撞,未得藍兄的應允,自行飛身檢視,萬一那是藍兄安排的暗樁,豈不是要兄弟鬧一次玩笑麼,”
藍福略一沉吟,道:“馬兄說的也是,此事實也不能責怪馬兄…”
語聲一頓,接道:“就老夫檢視所得,那橫匾之後,確是有人藏過,而且痕跡猶新,顯然那人離開不久,極可能就在昨夜之中。”
羊白子道:“兄弟入莊之時,曾見巡行腹壁之內的武士牽有幾頭藏犬,藏犬耳目嗅覺,靈敏無比決不致讓人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