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呢?”
江曉峰道:“姊姊說沒有突變,小弟就不同意,就拿那藍天義說吧!他數十年的江湖奔走,行使仗義,濟困扶危但他卻在花甲大筵之上,突然一手毀去了自己數十年辛苦建立的俠譽,難道這不是突變麼?由好到壞,只不過半日時間,卻毀了他幾十年的功業。”
方秀梅點頭笑道:“很有道理,但如要把事情仔細的分析一下,那就大有文章了……”
江曉峰道:“小弟不解。”
方秀梅道:“這中間該有著因來關係,姊姊才學粗淺,只能說個粗枝大葉,其玄奧、精深的道理,就非姊姊能夠解說明白……”
語聲一頓,道:“但兄弟夠聰明,定可從粗淺中體會深奧,藍天義如若未得到金頂丹書和夭魔令,他也難有這等成就,但他得到了,那是因,由於金頂丹書和天魔令,使他武功立有了登峰造極的成就,也促成了他喧赫武林的俠譽,這是果,尤其他心生貪念,想永霸金頂丹書與夭魔令,才深藏不露,費時勞心,造就了十二劍重和十二飛龍童子,這是因,苦心設計,壽筵上一舉制服了武林中正邪高手,這是果。只不過他藏機沉深,別人未能及早洞悉罷了。”
江曉峰略一沉吟,道:“姊姊之言,也有道理;”
方秀梅接道:“再說你和藍姑娘的事,如若沒有她那次受傷,你們也不會相識,你也不會來參加藍天義的壽筵,藍家風受傷是因,你趕來鎮江是果,不來此,你也無法發覺那藍家風早有情郎,也不會在壽筵上顯示武功,這是因,如若不是你顯示武功使姊姊對你留上了心,就算你中毒後衝出藍府,咱們也不會結伴同行,也不會同去見那潘世奇,咱們亦必將毒發而死,此刻,屍骨已寒,自然,也不會認那潘世奇和二孃作為義父母了。諸般事端,分別看去,似是都像巧合,其實因果迴圈,早有定局了,只不過,人的才意無法能夠預料罷了。”
江曉峰輕輕嘆息一聲,欲言又止。
方秀梅心中暗道:“看他之情態,似是那藍家風仍是念念難忘,如不早些設法,除去他心中之疾,這一株武林奇葩,恐怕將難等到開花結果就沉萎於情海波濤之中。”
心中念轉,輕輕咳了一聲,道:“兄弟,以那藍家鳳的千嬌百媚,才慧聰敏,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只怕不是高文超一個人吧!
江曉峰道:“唉!姊姊可是說小弟麼?”
方秀梅神情肅然的說道:“藍家鳳色絕一代,醉人如酒,除你之外,我想心懷一親芳澤的又何止千百?可惜的是藍家鳳只有一個啊!
江曉峰默默良久,道:“姊姊,小弟想不通你話中含意。”
方秀梅道:“有些人自慚形穢,有些人無緣識荊,餘下的自然都是些自負才貌的佳公子了,這一場情場逐鹿,必將是醋海生波,以兄弟的才貌而論,自然也該是這場情場逐鹿戰中的主要人物。”
江曉峰只覺方秀梅這幾句話,聽來有些受用,但又覺有些被諷刺的味道,不禁一皺眉頭,道:“姊姊取笑我麼?”
方秀梅忽然覺著,這一句聽來很淡漠的話中,卻含有刻骨難愈的相思,和極為深刻的悲傷,不禁油生惜憐之情。
她仰起臉來,長長吁了一口氣,心中卻如風車一般的打了幾百轉,暗道:“他和我地窖對坐,樹腹相處,卻從未生過一點邪念,也從未有過一點越禮的舉動,看來他並非喜色之人,藍家風一代尤物,實也難怪他一見動情,看他仰慕之意,實也是發乎於情。此刻,縱然我舌翻金蓮,也難消除他胸中優苦,但他身負絕技,實又是拯救這番武林劫難的主要人物,公誼私情,我都該助他一臂之力,形勢逼人,只好用些手段,文章還要作在玉燕子籃家鳳的身上,激勵他豪壯向上之心,日後再慢慢設法化除他胸中塊壘。”
念轉意決,微微一笑,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