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拜完堂,最終在一眾人的簇擁之下被送進了洞房。
趙彥見自己這位準夫人動作遲鈍,愚愚笨笨的模樣,尚未見著面心中已好感全無。
新娘子被送入洞房後,他在外招呼客人,與一眾兄弟喝了酒,過了許久都遲遲不來洞房……。
----------
新房中,喜娘與一眾婢女等了又等,見世子遲遲未至,心中漸漸生出不安來。
許衛秋一言不發地坐在喜帳內,內心卻百感交集,只盼這新朗官今夜別來洞房才好。
天色暗了下來,一陣涼風透過窗欞吹了進來,吹得紅燭上的火苗跳動著。
許衛秋坐得屁股都生疼,大腿都發麻了。
自從出了西崗村,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一動不動地端坐著,要知道這久坐會影響血液迴圈,搞不好還會形成下肢深靜脈栓塞,她真想起來活動活動,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百無聊賴之下,她唯有透過紅蓋頭打量著這婚房。
房間很大,到處都掛著喜賬,四周更是點了幾十支紅燭,她一直盯著那隨風晃動的紅色火苗,不知不覺間一陣睏意襲來,她淺淺地打了個呵欠。
手剛舉起還未來得及捂嘴,站在她一旁的喜娘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滿臉歡喜地說道:“新郎官來了……”。
許衛秋連忙把手放了下來,正襟危坐著……。
很快,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高大的人影,許衛秋知道那是趙彥心中難免有幾分緊張,她一隻手緊緊地攥緊喜服的一角,以平伏內心的不安。
“世子爺……”婚房內的一眾侍女衝著來人見禮。
男子沒有回應,只是舉步朝她走了過來。
喜娘招呼著:“來……來……來……新郎館快來坐福。”
這坐福就是新郎新娘同坐在賬中,趙彥沒說話,在許衛秋身旁坐了下來。
喜娘舉步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把新郎官的左衣襟壓在新娘的右衣襟上。
許衛秋在出嫁前就從喜娘口中瞭解過婚禮流程,知道這大概表示以後在這個家裡就是男尊女卑,男人壓女人一頭的意思。
她是什麼人,她是在21世紀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女性,倡導的是男女平等,既便明知現在身處在男權社會,心中也不免對這種行為帶了幾分反感。
所以待喜娘一轉身,她就悄悄把自己被壓住的右衣襟拉了出來。卻不知自己那點小動作全數落入身旁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