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似乎比丁勃稍高,恐怕也還未有嚇跑冀北雙魔的本事。”
“咱們也無謂猜測了,反正這人是友非敵。”楚天舒道。
齊漱玉想了一想,說道:“不錯,有這樣大本事的人,世上寥寥無幾。縱然不是我的爺爺,我回去問他,料想他也會知道。”
波心月影蕩江圓,此時小舟已經過了孟津了。
※ ※ ※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荒山月色,分外悽清,卻又是另外一種情景了。
楚天舒猜得不錯,丁勃在惡鬥雙魔之後,雖然精疲力竭,卻並不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不濟。此時他早已恢復了精力了。
不過他卻無心賞玩山間的月色,他還在靜坐,但卻是心事如朝。
他抬頭看看月亮,月亮在頭頂上空稍為偏東一點,估量已是將近三更的時分了。
另一件事楚天舒也猜得不錯,他的確是來趕一個和他關係很深的人的約會的,約會本是定在今晚二更,但那人尚未出現。
這個約會是從何而來的呢?
這天太陽未落,他就到了孟津。由於他在路上已經知道了衛天元和齊漱玉的訊息,知道他們雖然在洛陽鬧得天翻地覆,卻早已在同一天逃出徐家,並無遭遇意外的危險!故此無須趕路。他連日奔波,很想好好的睡一覺,而過了孟津,則還要多走五六十里才能找到客店。既然無須趕路,他就樂得入縣城宿店了。
哪知他剛開啟了房間,漱洗尚未完畢,店小二就進來問道:“請問你老人家是不是姓丁?”
他怔了一怔,說道:“不錯,你怎麼知道?”這是一個小縣城的小客店,旅客投宿,無須登記姓名的。
店小二道:“有人送封信給你,我本來不想讓他進來的,但聽他說你老人家的樣貌都說得對,所以我進來先問你一聲。要是你願意收那封信,我就替你拿來。”
丁勃覺得他的話有點古怪,問道:“送信的是什麼模樣的人?”
店小二道:“是個小叫化。”
丁勃這才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店小二不許他進來。”連忙說道:“不必你代勞,我想見見那小叫化。你叫他進來吧。”
小叫化進來了,年紀不過十二三歲,蓬首垢臉。抖抖瑟瑟的拿出一封信來。信封上寫的是“丁大叔親啟”,筆跡倒是甚為熟悉。
江湖上有什麼人是稱他做“丁大叔”的?丁勃心頭不禁卜通一跳,心道:“不可能,決不可能是他!”
“我想問小叫化幾句,你出去吧。”丁勃把店小二遣走,把信開啟。只看了一眼,他就禁不住面色唰的變得如同白紙,手指也顫抖起來。
小叫化吃了一驚,說道:“丁大叔,你沒事吧?”
丁勃道:“給你這封信的是什麼人?”
小叫化道:“他戴著闊邊皮帽,披著斗篷,面貌我看得不大清楚,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的。”
“那你為什麼給他送信?”
“他給我一兩銀子。得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是爹爹教我的。那個人是壞人嗎?”小叫化打著哆嗦說道,也不管引用的成語對是不對。
丁勃安慰他道:“你別慌,我不是責罵你。那人是不是壞人都不關你的事。但我想知道這封信他是什麼時候給你的,他和你說了些什麼話?”
“是大約一個時辰之前給我的,他說待會兒有這麼個模樣的老者要來投宿,你看他進哪家客店,你就替我把這封信給他。我在這條街上守候,連討飯也不敢去。”小叫化道。這條街是客棧集中之地,小縣城的客棧本來就不多的。
丁勃驀然想了起來,問道:“你看不見他的臉孔,但他遞信給你的時候,你看不看見他的手背有一道傷疤?”
小叫化眼睛一亮,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