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沈清苓在一起吧。
“娘。娘,不是老身自賣自誇,這衣服可是八爺花大心思命我們作的,這兩天裡緊趕慢趕趕出來,可了不得。”
翹楚想著事情,聽她喋喋不休,心裡煩。躁,隨口回了句過去,“機織出來的能有多好。”
兩天只能是機織,人工做不來,最好的衣服當是人手所做。
老闆。娘笑了,“娘。娘,衣裳是早已做好的,人手所制,本就是我店裡之寶。這衣襟處的瑞鳥圖才是新繡上去的,這套衣裙料子上乘,做工一流,八爺別出心裁,又讓加了這圖案,可不正正是越發不同凡響了麼。娘。娘可知僅是針線就有哪些奇巧嗎?”
若這老闆。娘再說衣物料子怎麼優質、配飾怎麼華貴,翹楚只怕還是興致缺缺,但聽說到針線,她反生了絲好奇。
來那婦。人雖聒噪,卻自有些本事,更懂察言觀色,看翹楚先前神色平淡,這卻卻凝眉看來,立刻順勢道:“娘。娘,那可是東陵深礦做的針,北地珍獸皮絨做的線。”
她說到這裡一下住了聲,翹楚明白她的心思,知她有意賣關子,這小小針線已是如此,這衣服可如何價值不菲。
又睇了眼桌上被婦。人延展開來的衣袍。
衣袍方才還教婦。人掖著,她又有些心不在焉的,這時細看,果別有一番不凡。
那衣裙做自一幅藍紫緞料,她以前是挖墓的,那綢子一看便知極好,裙上處處錯落著印花,每朵花花蕊上皆嵌著各色碾碎了的寶石,祖母綠,貓兒眼,血瑪瑙,這些寶石顆顆成色上乘,這已難說價值,衣袍右心口處拓著一隻引頸而歌的青鳥。那青鳥顏相美麗,眸光極是精炯狠猛,眼末卻又含繾綣之意,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一看,便覺它要展翅而飛,翱翔鵬程。
活靈活現至此,端的是那鑲嵌在鳥眼上熠熠而輝的黑寶石,那明美的繡線,還有那至臻境的手藝。
茛她雖不知道上官驚鴻為何要在衣裙縫上這樣一幅圖案,但這東西看來確實連城。
四大是小孩心。性,對敵人惱歸惱,倒看的兩眼放光,美人也讚了句。
“翹主子,爺現在就在書房,他若知你喜歡,心裡必定歡喜。”
一旁,方明輕輕插了句話。
翹楚明白方明的意思,也知道方明為洩言而不安,他心裡還是希望她和上官驚鴻好,希望她趁機到書房走一趟,和上官驚鴻說幾句話。
“哦,是什麼好料子?”
淡淡一聲從廳門傳來,翹楚一怔,卻見郎霖鈴攜人走進來。
這一眼讓她心頭怦跳,震怔在地。
莫怪她驚訝,當看到和你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怎會不驚?
郎霖鈴身旁的女人是海藍?
除去一身古裝,那張臉確確實實是海藍。
倒是那婦人人來熟,聞言立時一臉堆笑迎了上去,“郎娘。娘可來了,這是八爺命老身給您做的新袍呢,您快來看看,可還有什麼地方要老身改的?”
她說著朝那酷似海藍的女子打量了幾眼,笑問,“喲,這位小姐是?長得可真夠標緻的。”
郎霖鈴朝婦人點點頭,卻並沒有回答,直接看向翹楚,“來,妹妹,姐姐給你介紹個人,這是我的表妹,姓林,閨名海藍。我姨。娘住在別地,林妹妹過來探望我娘。和我,會在王府小住些天。”
“見過翹妃。”翹楚看林海藍微微笑著看著自己,眸光並無掩飾,淡淡浮著一抹思量,心裡一凜,握了握袖中已冰涼一片的手,打了個招呼,心想倒真是天上平白掉下個林妹妹。
海藍。
連名字都和她一樣,怎會這般巧合。
翹楚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清苓,她戴了人面。
她已遭太子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