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漢人服飾,便在晚間同托里木一齊去了王庭。
鈺經王庭一派古樸厚重的景象,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隔著馬車的窗帷玉瀟然就可辨認,此城易守不易攻,鈺經果然不簡單,卻又不知可汗是怎樣的人物,正仔細觀察著四周,耳邊突然響起托里木若有若無的聲音:“別怕,有我!”
心中一震,玉瀟然的確心中忐忑,但卻是不領情:“不都拜你所賜!”
托里木臉色一變,隨即臉偏向一旁,看向窗外。
玉瀟然本對托里木沒什麼好臉色,此刻竟覺得面前這心機深沉爭權奪利的男子眼中竟微微有些歉意,想著若是可以誰都願意隨心所欲逍遙暢快,只是情勢不由人而已,這些帝王家的子孫看似光鮮亮麗,誰又能看得到華表之下的波譎雲詭又或是寢食難安呢?想到這裡,心中便軟了幾分,半開玩笑道:“殿下運籌帷幄,在下又機智過人,雙雄聯手,怕什麼!”
托里木板向窗外的臉色先是一愣,隨即轉過頭來,點點星華般的光芒在雙眸中漸漸蘊開,倒映著面前藍衣素面的女子在燈火闌珊微紅的面頰,這是這個女子第一次對自己卸下防備玩笑,薄唇翹起的優美弧度,劃成心底最動人的曲線,讓自己一瞬間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重生炮灰大翻身
玉瀟然見托里木晶亮的眼眸中綻放出驚喜,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說出話來,與平時爽朗自信的模樣委實不符合,頓時覺得滑稽異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這一笑,托里木恍然間如同見到煙花散落,明媚且燦爛,頓時讓這本有些狹小且肅然的車廂裡,如同三月裡浮起了朝陽,讓人溫暖又安心。
馬車就這樣一路平穩地駛進了鈺經權力的最中心地帶,在燈火逐漸通明中顯得渺小而又平穩。
陪同托里木和玉瀟然前來的只有阿卓娜和求戈兩人,幾人一下馬車,立刻便有人恭敬地將幾人引至桌前,玉瀟然兩次參加皇宴,都是託托里木的鴻福。
既然是皇家宴會,不管是鈺經還是北牧,座次依然是以上位者為起向兩旁按位份高低排開,草原上的民族都是以狼為皇家的圖騰,正上方的御座上的狼頭雕刻了一隻栩栩如生的狼,托里木乃王子之身,自然是靠前,宴席上已經陸陸續續坐滿了人,也已琳琅滿目地擺好了各式各樣的牛羊肉,只有少部分雞鴨魚肉,濃郁的馬騷味自酒壺中傳出,讓玉瀟然不禁皺了皺眉。
剛坐定在托里木身側,側邊便有聲音傳來:“我說三弟怎麼姍姍來遲,原來是有佳人作陪啊!這就是三弟府中勝了喀什魯的中原女子吧,瞧這細腰短腿的,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此處能叫托里木三弟的,自然就只有鈺經二王子了,玉瀟然回頭看去,一身華服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的隔著托里木上下打量自己,眼神極為曖昧,讓玉瀟然很是不舒服,托里木似有所覺,微微側了側身擋開視線,語氣疏離卻有禮:“二哥說笑了,小王王府地處偏遠,哪比得上二哥的府邸臨近王庭!”
二王子一聽,面上得意起來,口中卻說著:“比不過三弟清閒自在啊!”
玉瀟然冷笑,皇族子弟果真無聊,就一府邸還比來比去,累不累啊,真是!這邊還沒鄙視完,那邊二王子又發話了:“今日可敦大喜,卻不知麻琦多大妃是否出席?”
話音剛落,玉瀟然眼尖地看到托里木眼中陰鷙一閃而過,捶在側方的手緊緊捏在一起,骨骼鮮明,卻在一瞬間又鬆開來,如若不是玉瀟然坐得近,恐怕都以為是幻覺。美人圖鑑
托里木應聲而笑:“今日主角是可敦,二哥怎麼反倒關心起這個來了?”
“哎呀,三弟,我是關心你啊,作為一個兒子,舉家歡慶的宴席上,卻看不到自己的母親,真是可惜!”二王子似是惋惜道。
托里木似是沒聽見般拿起茶盞,玉瀟然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