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身軀搖搖晃晃,好像要倒下去一樣()。
他們都沒有說話,而是瞪著眼睛看著秦天牧。
秦天牧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剛才秦某做出那樣的舉動,也是不得已之舉,現在秦某現在給刑先生道歉,還望刑先生看在我指劍宗僅剩這些門人的份上,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刑無措看了一眼梁少師,問:“你的仇家,到底是誰?真的強大到這樣的一個程度麼?”
“說強大也不是很強大,說不強大卻又很強大,對於你們天極劍宗來說,那樣的角色只能算小,而對於我們這幫無根的浮萍,他們就是能扼殺我們與無形的劊子手。”秦天牧並未點出他的仇家具體是誰。
即便他不說,一眾人也能從他的言語之中,聽出一股子的蕭索之氣。
甚至於之前白森還因為這個人的行事霸道,而對他生出過埋怨之色,現在那樣的情緒,也隨之煙消雲散,轉而開始同情這樣的一個人起來。
刑無措並未追問,淡淡道:“你真的願意讓他們改換門牆?要知道,一旦他們換了門牆,你指劍宗可就傳承中斷,有可能真的從此消失。”他看得出來,秦天牧是抱著必死之心的,如果這幫人全都轉到他的門下,他們指劍宗一脈從此斷絕,並不是痴人說夢。
他這樣一說,原本就是暴脾氣的那個妖怪,突然吼了一聲:“師父,怕個鳥啊!大不了和他狗養的拼了!”
秦天牧一個巴掌,毫無徵兆的扇在他的臉上。啪的一聲,妖怪的半張臉,頓時腫脹起來。打完這一巴掌之後,秦天牧朝著妖怪吼:“阿山,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那個仇家,是知道我的,但是他知道你們嗎,他不知道,只是有所懷疑!在這樣的一個時刻,師父我已經是必死之人,而你們不同,你們還有大好的前程,師父不能自私的讓你們跟著我一起送死!”
刑無措即便是知道,他的這句話,有對著他說的嫌疑,但是他依然還是有所感動()。
很快。秦天牧的一眾門人,一個個跪伏在地慟哭起來。真可謂,哭聲震天。哀嚎遍野。在這裡,想必就種下了禁制,將這裡同外界的感官已經完全切開,除非在外面有大能為者。譬如梁少師這一類的存在,否者,是亦可能洞悉這裡面發生的事情的。
秦天牧看著一眾弟子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內心也是觸動不已,不過他掩藏的很好。一點端倪也沒有從他的臉上顯露出來,而是冷聲道:“都給老子站起來,哭哭啼啼的,成什麼體統!”他說的話,似乎有眸中魔力,那幫人順勢就停止了哭聲。
爾後秦天牧一臉歉然的看著刑無措,道:“一群不知道好歹的東西,還望刑先生不要介意。”
刑無措笑了笑:“人之常情。”
秦天牧道:“秦某還有一個請求。”
“講。”刑無措道。
“我想請刑先生。在我的這幫不孝徒兒轉投你的門下之後。在他們具備招收新弟子的時候,讓他們每一個人,能留下一個傳人,繼承我指劍宗,以此延續我指劍宗的傳承不斷。”秦天牧好像就知道刑無措,已經答應了他一樣。開始坐地還價起來。
刑無措聽到這裡,不覺笑了:“你故意的是吧!”
秦天牧笑了笑。並未應承下來,而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刑無措。等著他的回答。
刑無措沉吟半晌,道:“這個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事先說明一點,轉投我刑無措門下之後,從此以後就是我天極劍宗的弟子,一切以我天極劍宗為本,如果他們誰,在成為我的弟子的過程中,做出不利於我天極劍宗的事情,本座一定會按照本宗的規矩辦事!輕者,廢除一身修為,重者,殺無赦()!”
刑無措本身就有這樣的一個威勢,說出這樣的話來,一股子的凜然之意,順著他的身體,迸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