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出手傷了耶魯大人?”
梅芬爾挑眉。其實從耶魯的口氣來看,他是強行使用聖光鬥氣被自己震傷的,不過……
“是的。”有神聖騎士團的加入,他對付海諾爾斯的籌碼會更多,至於真相,有時候並不重要。
他展眉而笑。
落在沙克眼裡,立刻解讀成梅芬爾大人對如何對付海諾爾斯信心十足,心裡頓時為自己剛才的失措而羞愧不已。
天矇矇亮。
羅可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正要坐起,轉頭看到一雙湛藍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遲緩的思緒慢慢開動起來。
這雙眼睛的主人好象是叫……
“啊!”她猛然驚醒,一個翻身跌到地上,指著緩緩起身的海諾爾斯,結巴道:“你,你,怎麼會睡在床上?”
海諾爾斯定定地看著她,“你昨夜睡著的時候在想什麼?”
“哈?”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尷尬道,“難道我說夢話了?”對自己睡相的擔憂很快蓋過了他為什麼也躺在床上這個問題的疑問。
“不,你睡得很沉。”
羅可放心地點點頭,“那就好。我先去洗漱……”
大約一刻鐘後,她突然抬起頭,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他好象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躺在床上……”
快步從旅館逃出來,羅可的臉紅得幾乎可以榨出血汁。
旅館老闆曖昧的眼神不斷在眼前浮現,尤其是當她把鑰匙遞過去的時候,他就差沒問昨夜滿不滿意了。若是平常,她或許不會這樣在意,偏偏今天早上……
“你怎麼了?”
海諾爾斯看著她聚集出一個水球,打在她紅通通的小臉上。
羅可回過神,用袖子胡亂擦了擦水滴,“沒什麼,太熱了。”
海諾爾斯伸出手,在她肩上輕輕一按。
羅可感到一股極冰的寒流從肩直到四肢,牙根不聽使喚地打起顫來,“嘎,嘎,好,好嘎多了……嘶,謝、謝。”
海諾爾斯收回手,朝前走去。
羅可僵硬地邁了步伐,等寒流徹底融合在血液中,行動才漸漸靈活起來。
沐浴晨曦的皮特里城比傍晚多了分清秀,高挺的鐘樓此時在白光中顯出與昨日不同的傲然氣勢。
“罪惡之城……”羅可低喃道,“我倒覺得和斐茲港差不多,真不知道罪惡在哪裡。”
海諾爾斯身影一動,朝拐角人聲鼎沸的市集走去。
羅可在原地怔怔地站了一會。
這……算不算天賜良機?
逃跑的衝動就像惡魔施用的誘惑魔法,不斷鼓動著她的兩條腿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去哪裡?”海諾爾斯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腦海深處響起。
她反射性地回頭。
路上行人依然來來往往,擁擠不堪,那抹傲絕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市集中。
但她知道,如果她真的逃跑,海諾爾斯不到一分鐘就會出現在面前。
這種看起來機會大好,實際無處可逃的沮喪立刻俘虜了她好不容易凝聚的少得可憐的勇氣,羅可順手在攤販處買了兩個熱騰騰的肉卷,便朝他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進這個市集,她才有幾分領略罪惡之城的意思。
這個市集叫賣的貨物不是別的,正是奴隸。
羅可看著被捆成一團集在一起的奴隸,心下惻然。
“到前面十步右轉。”對海諾爾斯突兀地出現在她腦海的聲音她已經開始適應,乖乖地照做。
果見不遠處,他一身昂然地站在一群肥墩墩的人中間,鶴立雞群,分外出眾。
視線範圍中的女子幾乎每個都時不時地朝他的方向掃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