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被踩到尾巴般跳起來,“你這個該死的私生子!你和你母親一樣是個見不得人的東西!你憑什麼要我讓出位置!你只不過是個□娘養的!”
梅芬爾一動不動地聽著他罵,眼中的譏誚讓威廉姆驟然想起海諾爾斯那雙冰冷的眼睛,寒意打從心底升了起來,“總之,我,我不會把家主讓給你的!”
梅芬爾輕輕撫摩著胸前的長髮,“你覺得帕克拉家族與神聖騎士團……誰更高貴?誰更強大?誰更受人尊敬?”
威廉姆說不出話來。
大陸有無數個怕克拉家族,有無數個比帕克拉家族更強大的家族,卻只有一個讓全大陸景仰的神聖騎士團。
“你不過是想羞辱我!你休想!”他怒吼道。
梅芬爾點點頭,“你猜對了,我就是羞辱你。你也可以不答應我的條件,不過……家族祖傳的石中劍在你手上損毀,有這條罪名,就算你不讓位,家族其他人恐怕也不會答應。”
威廉姆身體如篩子一樣抖起來,“你,你,我我……”
“那就這樣說定了。”梅芬爾昂起頭,“畢竟……放眼整個大陸,也只有神殿敢與東海裂劍臺一較長短!”
他說完,又志得意滿地瞥了眼威廉姆,似乎想把他此刻的沮喪與絕望牢牢刻在記憶裡。
死罪
“你是個賤種,你的母親是個下賤的野雞,而你就是下賤的小雞!”
“你應該感謝帕克拉大人的仁慈,除了他,誰會承認你這樣來歷不明的野種?”
“你要記住。在這裡,威廉姆少爺是天,你就是草。威廉姆少爺讓你幹什麼,你都必須照做!”
“你這個賤種!居然敢背地裡偷東西吃,賤種就是賤種,就算穿上衣服,也不過條披著高貴人皮的狗!”
……
“嘔。”梅芬爾單手撐在牆上,默默地吐了起來。
夜極深。
明月掛在天上,用清冷的月輝勾勒著牆角孤寂的背影。
梅芬爾慢慢舒了口氣,從牆角里出來。
上挑的細眼在皎色中流露出幾許憤世的冷然。
“梅芬爾大人!”
街道另一頭,一個神聖騎士腳步匆匆。
梅芬爾回過頭,眼中的冷芒立刻化為溫柔的輕笑,“有事嗎?沙克。”
沙克跑到他兩步遠的地方停住,恭敬地遞上一封信,“是耶魯大人的信。”
“謝謝。”梅芬爾抽出信,慢慢展開,動作優雅輕柔。
沙克手掌一攤,一團白銀色的鬥氣在手心正中翻滾,正好照亮梅芬爾手中的信。
梅芬爾側頭感激地笑笑。
沙克看著梅芬爾清俊的容顏越來越沉重,忍不住問道:“是耶魯大人出什麼事了嗎?”
“恩,他受傷了。”梅芬爾將信輕輕折起,“你願意跟我去一趟冰寒極地嗎?”
沙克放下手,單膝跪地,“誓死為梅芬爾大人效勞!”
“我接受你的忠誠。”梅芬爾將他雙手扶起,“不過你必須先去各地調一整隊的神聖騎士到皮特里城待命。”
沙克疑惑道:“雖然冰寒極地是人類四大禁地之一,但仍有不少傭兵團出入,危險程度遠遠不及甘勒多夫大沙漠,有必要帶一隊神聖騎士嗎?”
“這次不一樣。”梅芬爾輕笑道,“我們的對手……是東海裂劍臺,海諾爾斯。”
沙克倒抽一口涼氣。
四大禁地中,冰寒極地只要熟悉地形、天氣變化,就能自由出入。
甘勒多夫沙漠最恐怖的不是天氣,而是魔獸,需要的是強橫的實力。
而東海裂劍臺……
只是一個存在於記載和傳說的地方。
“難道海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