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這就是活靶子的代名詞呢~

然後他的痛苦還沒有徹底結束，下一刻他發現自己視線裡出現了自己的身體。

雖然可以猜到現實是怎麼回事，但是他還是不甘。

劇烈的痛苦讓他神智模糊，劇痛引動了他往年的回憶。在黑暗襲來之前，他的眼前突然閃過了一生的剪影，無數人的面孔，其中有他的父母、曾經的朋友、愛人……

最後都無聲的消失了，隨著他已經斷裂的脖頸流下的血液一同流下，最後一丁點力量讓他嘶啞的聲帶迸發出了模糊的吶喊：“我只是······想活下去……”

下一瞬間，聲帶停止了蠕動，他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無視了腦子裡主神所給的提示音，他將敵人的腦袋與殘軀的血液順著周圍倒出一條猩紅的線條，抬起頭，猙獰的表情看著一直在注視他的視線，猶如鋼鐵摩擦的沙啞聲音一字一頓的吼出：“跨過此線者！死！”

“不怕死的，可以試試看啊！！！”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將敵人的屍體彷彿用完的道具一樣扔進即將消失的常世裡，他再次野獸般發出憤怒怒吼，警告著窺視著的敵人。

與此同時，在施法者死亡後，原本由法術而形成的沼澤已經消失，雖然如此但是卻不代表中了法術的人身上的泥漿是假的。

“凌言夠了！可以停下了！”沒有在意身上的汙穢泥漿，靈夢朝著凌言喊道。

“……”他不為所動，依舊保持著怒吼的姿勢站在那裡，似乎在守在那裡一樣。

“我說夠了！你連我的話也不……誒！不要嚇我啊！你怎麼了！？”

有些生氣的走到他的背後，她朝著凌言背後狠狠的拍了一下，凌言並沒有理所當然的回頭，他僅僅只是……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喂！不要嚇我啊！都說了不要亂用那個了啊！”有些焦急的少女立刻開啟了靈氣治療朝著凌言身上點去。

然而她卻聽到了很古怪的聲音……

“呼嚕嚕……呼嚕嚕……”凌言不斷的發出一種讀作憨聲的聲音……

靈夢：“……”

“你也給我去死！”她再次一拳砸在了凌言的腦袋上，不過這次她吸取了教訓，直接帶上了一些靈氣。

結果……也只是彷彿死豬一樣睡覺的傢伙翻了個身，擺出一個大概讓他感覺舒服的姿勢，順帶撓了撓屁股……

“莫！老孃不管你了！”她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再次踹了皮糙肉厚的死豬一腳，氣氛原地坐下。

“嗯，應該只是太累了呢，凌君的話。”稍微用著手上的『聖母的微笑』在凌言身上探查了一下，她確定的說道，“短時間的極限速度舞空術，還有透支生命力的能力……下次不能要他這樣了呢。”

“嗯，這是必須的。”想起在緋彈世界裡已經徹底變為鬼的凌言的樣子，靈夢認真且凝重的點了點頭，雖然這次沒有變成那種樣子，可是居然把常世給召喚出來了一部分……

——果然那個東西也會隨著依附者的實力而做出改變形式的侵蝕嗎？

雖然她可以透過脖頸上的位格感受到凌言當時的心情、情緒，甚至是生命力消耗的多少，但是……她卻無力阻止。

這也是讓她最沒有辦法的一點，或許光淨裁有用，但是那個東西就好像有智慧一樣，每次只是適當的出現，達到目的之後立刻消失……

——什麼時候黃泉也有這麼高的智慧了！？想到這裡靈夢不由的內心吐槽了起來。

“那個……”凱洛爾突然說道，“我們是不是該去清理一下身體和衣服呢？”

兩個女孩下意識的愣了一下，然後同時看著可以當做鏡子用的腕錶上的冷光碟，兩人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