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欣飛出豬八戒袖籠,望著黑漆漆的大地,神色黯然,道:“幾千年的生機居然逃不過一瞬間的毀滅……這就是命運嗎?
豬八戒和風中柳見大火熄滅,心裡本來很高興,畢竟死去的已經死去,活著的還要活著。但看到忻欣那樣子,只好把歡喜強壓下去,不敢表露出來,風中柳還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唉,樹死不能復生,節哀順便吧!”
豬八戒覺得說這麼老套的話像放屁,自己想說句有創意的,結果想了半天連屁都沒得放。
猴子的元神返回軀殼,看著地面一片焦土,嘆了口氣。
忻欣道:“猴子,你不是有那些能讓人死而復生的神奇藥水嗎?求求你讓那些樹全活過來吧。“
豬八戒說:“死了就死了,還戀著幹什麼?這世界每天都有那麼多人死去,難道都有讓他們復活?要是這樣的話,活著的人就不用活了。”
“可它們是樹!”
“樹也一樣,整個自然都是這樣,生註定要死,死孕育著生,過幾天你可能會發現那些燒焦的樹旁長出嫩嫩的樹苗呢!”猴子很平靜地笑道,“所以我們要學會平靜地對待得與失,我們得到一樣東西就必然失去一樣東西,失去某樣東西的同時又會得到另一樣東西——這道理都讓人家給說臭了,呵呵,總之我覺得生活在並不是缺乏美麗,而是缺少發現。”
……
靜了好一陣,豬八戒問:“紀悼怎麼辦?”
豬八戒看看天邊,只見紅日西沉,霞雲生起,道:“休息一晚,明天再算吧,它逃不掉的。”
豬八戒哼道:“開玩笑。”
猴子笑了,“你可以當我開玩笑,因為你信不信都無所謂。”
豬八戒道:“他飛了一個晚上你還追得上?有沒有聽過龜兔賽跑的故事,兔子以為自己很行,睡了一覺,結果輸給了烏龜,何況我們的對手不是烏龜而是龍!”
猴子說:“對我來說,龍和烏龜對沒什麼分別,況且我不是兔子,而是猴子。”
“為什麼你相信你一定能追上,給我一個讓我相信的理由。”
猴子微笑,道:“因為我相信。”
“就這麼簡單?”
“簡單嗎?”
“不簡單嗎?”
……
大夥降落到一個沒被大火燒到的山頭上,打算在這歇息一晚。
豬八戒扛起鐵耙鬥志昂揚地說要去打獵 ,請大家吃一頓上好的烤肉餐,結果半個時辰後他低著頭拖著鐵耙回來。
風中柳早燒起了火,就等著豬八戒的獵物回來,如今看到他兩手空空地返回,好不奇怪,問:“獵物呢?”
豬八戒道:“在這。”
“哪呀?”
“我不就是嗎?把我烤了算了。”
“……發生了什麼事?不可能一個獵物也沒吧!”
豬八戒鐵耙一放,道:“媽的我也想不可能一個獵物也沒有,可他奶奶的我找了幾個山頭連螞蟻也沒看到一隻。”
猴子和忻欣在密林裡採了一堆野果回來,猴子說,“這情況很反常,其實早在下午時你們就該發現了。龍鵬和紀悼打得那麼激烈,後來紀悼又放火燒山,但都沒驚起任何一個飛禽或走獸。”
豬八戒道:“你是說這裡的動物全沒了?“
“嗯,像是一種集體大遷徙。”
忻欣道:“難怪今天下午看到的那麼多動物都往同一方向去,而且好像走得很匆忙。”
風中柳道:“西北方是食城,過了食城就是西海,它們遷到哪裡?漂洋過海嗎?鳥類可以,但那些野牛啊斑馬呀怎麼行?總不能游泳過去吧?”
“吃不飽力不足,什麼事也提不起興趣。”豬八戒拿起一隻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