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囚禁著,被蠢人們包圍著嗎?您何時曾是個自由人,可以隨心所欲地行事?”
“你在玩文字遊戲,”伏爾泰斥責道。
“親愛的伏爾泰,”瓦西麗婭說,“過去這幾個月裡你讓我很開心。別逼我殺你。我不喜歡這樣,但我從不迴避必須要做的事。”
你對我也一樣,本心頭一沉。我愛過你。瓦西麗婭真就如此冷酷,和他做愛只是為了埋下伏筆,日後好從中獲益嗎?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本知道她就是這種人。
“富蘭克林先生?”艾薩克爵士說,“你怎麼看?”
“如果我們反抗瓦西麗婭,肯定會失敗。而且她說的也有道理。”
“好孩子,本傑明,”瓦西麗婭說。
你等著,本暗想。就以為我還愛你吧,以為我對你惟命是從吧。總有一天,等時機到來,這條狗會返回頭咬你。
“很好,”艾薩克爵士說,“但我還需要從家裡拿些東西。”
“請先坐好,”瓦西麗婭說,“您提起的伊基斯在哪?”
“佈雷斯韋爾的瑪拉金攻擊我時,它就被毀了。”
“它的殘骸呢?”
“它就在我的大衣裡。”
“把您需要的東西列個單子。我不能冒險把您和您那些東西放在一起。您可能還有另一件隱形斗篷。本和我的人會打點好您要的東西。那麼現在,如果諸位紳士能陪我到碼頭去……”
“我寧可留下,”伏爾泰說,“必須得發出警告,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整座城市毀於一旦。”
“我也是,”西斯說道。
“隨你們的便,”瓦西麗婭說,“但你們還是要登上我的船。等我們一上路,就會讓你們在泰晤士河乘划艇離開。”
橋
克雷茜馬上做出反應,將劍倒擲向古斯塔夫斯。劍柄打在他眉宇之間,與此同時他右手的手槍也爆出一聲巨響。高大的紅髮女子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把匕首,以靈貓般的速度撲了過去。古斯塔夫斯僵僵抬起胳膊,替雙眼擋下了這一刀。
艾德麗安還驚愕地注視著黑天使。這東西生有翅膀,狀如陰影,但並無人類的面目特徵。她突然一狠心,爬過血跡斑斑的睡床,去拿放在床頭几上的晶體匣。在她身後,克雷茜和古斯塔夫斯仍在激鬥,玻璃和瓷器碎了一地。尼古拉斯到底跑到什麼鬼地方去了?
她按下匣子上的一個按鈕,它咯咯響了幾下,隨即發出低沉悅耳的聲音。音調不斷挑高,等它穩定下來後,就該把那小球放入凹槽了。
克雷茜和古斯塔夫斯摔進一面落地鏡,手腳糾纏在一起,四目如火焰般燃燒。他們分開後,立窩尼亞人一拳打在克雷茜的下巴上。她的腦袋猛地一仰,躺倒在地。古斯塔夫斯站起身,從肚子上拔出克雷茜的匕首,喉嚨間發出難聽的可怕喘息。他那撒旦般火紅的雙眼,看到了艾德麗安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墜入地獄。
“婊子,”古斯塔夫斯冷冷地咒罵道,“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能毀掉我們的計劃?”
“誰的計劃?”艾德麗安話音未落,突聽外間房門傳來猛烈的敲擊聲。
古斯塔夫斯放聲大笑,揮舞著匕首,一瘸一拐走向克雷茜。
房門被撞開,四個瑞士百人團衛兵衝了進來,全都拔槍持劍。
手槍發出陣陣轟鳴,一股錐形烈焰吞沒了兩名衛兵。他們慘叫著倒在地上。艾德麗安不知所措地扭過身去。她聽不到匣子漸盛的聲音;槍聲幾乎把她震聾。
古斯塔夫斯拿著一柄闊劍,面對剩下的衛兵。
“她們要殺國王!”他衝衛兵們吼道,“你們這些蠢貨,還看不出來嗎?她們要刺殺國王!”
衛兵們僅僅遲疑了一下,對他們來說局勢似乎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