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獸丹的!”
陳敬龍點頭嘆道:“不錯。方才我發狂大笑,自己卻不知道,便是神智不很清醒了。人在不清醒時,萬一做出什麼錯事,豈不糟糕?所以這半獸丹麼,不妨向半獸族人討幾顆放在身邊;但不到萬不得以時,還是不吃的好!”
商容兒覺他說的有理,便也不再多言。
過不多久,六子帶領幾名腳伕,已將那三名半獸族人抬來。
到了陳敬龍身邊,六子笑道:“師伯沒看清楚;這三個都是活人,哪有死的?”
腳伕將那三人放下躺好;陳敬龍定睛看去,見那男子雖然不動,但眼睛瞪的滾圓,滿臉驚愕之色,正愣愣望著自己;微一尋思,恍然笑道:“啊,他是虛脫無力,所以倒地不動,卻不是死了!哈哈,我先前不知吃了狂獸丹會這樣,哪能料想得到?”
範三爺仔細看看那男子面孔,喜道:“原來是迪蒙!哈,這可是老熟人了!”
那男子看向範三爺,微微苦笑,有氣無力說道:“範三商人,老朋友,你好!迪蒙打不過魔猿,很狼狽,讓你笑話了!”隨即又將眼光轉回陳敬龍臉上,愣愣看著,喃喃問道:“你是……神的使者?”
這“神的使者”四字,陳敬龍從艾得喬人口裡已聽的不少,可萬沒料到又會從這古利部人口中吐出;一時錯愕不解,茫然不知所對。
範三爺忙向陳敬龍解釋道:“古利部敬奉勇力之神;你能打倒魔猿,勇力之強,非常人所及,所以他以為你是勇力之神派來的使者。”又轉向迪蒙解釋道:“他是我的朋友,是軒轅族的好漢,是人,不是神的使者!”
迪蒙不通道:“不,人打不倒魔猿,沒有那麼大本領;他打倒魔猿,有神賜的力量,是神的使者!”
陳敬龍笑道:“我哪來神賜的力量?能打倒魔猿,多虧了你們半獸族的狂獸丹,倒是真的!”
迪蒙更是不信,急道:“你不是半獸族人,吃狂獸丹,不死,是神保護你!吃過狂獸丹,我沒有力氣,不能動,你能坐起來,有力氣,是神賜的力氣。我敬奉神靈,很真誠,偉大的勇力之神感動,見我快要死了,指引……指引你來搭救我。你是神的使……使者,錯不了,不用瞞我;迪蒙……不蠢,看得出來,你……你瞞不住我……”
他本就虛脫無力,此時焦急之下,一連串說出許多話來,更是筋疲力盡,喘息不已;漸漸語音斷續,說不連貫。
陳敬龍見他異常固執,卻又十分天真,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無奈嘆道:“好了,好了,不要說了!你怎樣認為,都隨你便;你沒有力氣,不要說太多話,歇一歇吧!”想了一想,又道:“雨夢,他先前嘔血來著,你給瞧瞧,看他傷在哪裡,要不要緊!”
雨夢答應一聲,去迪蒙身上輕按檢查。
迪蒙見陳敬龍隨口應付自己,不由更急,正想張口再說,卻被雨夢在肋下一按,痛的咬牙吸氣,直翻白眼,哪還說得出來?
範三爺見他安靜下來,便湊到陳敬龍耳邊,低聲介紹道:“這迪蒙身份大非尋常!他是古利部前任酋長之子;前任酋長為救護族人而戰死,族人對他極為敬重,推愛之下,便也對這迪蒙異常關愛重視!你這次救他一命,古利部人必定對你感激不盡;以後你們在半獸族落腳,若遇到什麼難事時,古利部人定會全力相助!”
陳敬龍笑道:“我救他,可不是為圖報答!”微一沉吟,又道:“此人為救族人,不惜性命,重情重義,十分可敬;以後很可以做個朋友,多來往來往!他多大年紀?”
原來那半獸族人個個黑漆漆的,除非臉上長了皺紋,才能看出是老年人,沒長皺紋的,卻分不清是中年還是青年,看不出多大年紀;所以陳敬龍才有此一問。
範三爺應道:“半獸族人,以十四歲為成年。他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