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自覺即將成為阿麼的人,只能先看看孩子怎麼樣了。
“我們去那邊坐坐吧。”羅傑指著溪邊散落的幾塊大石頭,他們三個站在這裡已經引起不少人的關注,離得遠點比較好,關鍵是那邊還有一塊半人高的石頭,手搭在上面正合適。
三個人溪邊坐定,邊上的蘆葦和高草適當的遮擋了一下眾人的視線。
“把你的手腕搭在這裡。”青喬示意那塊半人高的石頭。
雷晉把右手放上去,青喬藥師搭了三根手指上來,要是以往,雷晉或許還會對這種類似於中醫的診脈方式發表兩句感言,可現在是一點心情沒有了。
青喬藥師閉著眼睛聽了一會,可是眉頭越皺越緊,半晌,睜開眼,說道:“換左手。”
如是再一遍,青喬藥師嘴裡唸叨著:“奇怪了……”
“怎麼了?”羅傑追問了一句。
雷晉雖然沒說話,但是眼裡也是這個意思。
“把你的衣服撩起來,我看看你的肚子。”青喬醫師沒答話,反而提出了下一個要求。
儘管有些不甘願,但是這節骨眼上,雷晉也只能配合。
青喬醫師有些粗糙的手,在雷晉的小腹周圍摁摁這裡,摸摸那裡,嘴裡還是不停唸叨著:“奇怪了,真是奇怪了……”
“青喬藥師,到底是怎麼了?您不說,我們心裡都著急。”羅傑說道。
“看雷晉的身子明明是有兩個多月了,這沒錯,但是診脈,為什麼都幾乎感覺不到孩子呢?”獸人寶寶的孕期是八個月,雌性寶寶是九個月,按說兩個月就能感覺到孩子了,但是雷晉這都快三個月了,孩子怎麼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難道是我看錯了?”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只能是等等再說了。
雷晉聽到這話,不知道是不是該鬆一口氣,只覺得這短短的幾分鐘,身上就起了一層虛汗。
但是羅傑卻沒有因此放鬆下來,他雖然不是一個醫生,但是作為一個曾經的現代人,他知道感覺不到孩子的脈動,原因有很多,但是並不表示雷晉的肚子裡就沒有。但是看雷晉現在的情緒,他覺得還是弄清楚再說,只是作為兩外兩個當事人,熙雅和漠雅也是必須要知道的。
剩下的時間,雷晉就幫著羅傑染線,都是分好工的,有人不停的會送來搓好的線團,他們就負責下鍋,加染料,再挑出來,曬乾。明雅趴在地上,也幫著看火。
另外一邊,還有些雌性是中午過來專門幫廚的,整隻豬,整隻羊,已經架在火上,劃上幾刀,抹上調料,油滴在火裡,散發著異樣的香氣,鍋子裡燉的大塊的肉咕嘟嘟的也熟了,正冒著熱氣。穿著粗布衣服的雌性還有穿著獸皮的獸人,正吆喝著聚攏過去。
但這不是他熟悉的世界,他一定要回去。
“走了,吃飯了,雷晉。”羅傑喊他。
“哦,來了。”雷晉把最後一捆線晾在竹籬笆上。
吃的東西都差不多,但是獸人和雌性是分開坐的,都是一個部落的人,大家也就沒有無所謂的客氣,想吃什麼,自己就自己去盛。
“我們倆吃一碗。”羅傑端著一隻磚紅色的粗陶大碗放在雷晉面前,裡面總共盛放著一塊肉,但是有西瓜大小,足夠兩人吃了,雷晉也發現了,除了在羅傑家,其餘地方碗盤什麼的都異常大,做飯也更豪放。
“謝謝。”
羅傑答應一聲,又去給明雅單獨成了一碗,明雅還小,在哪邊吃都無所謂。
“你們一家人還這麼客氣。”齊羅的阿麼蘇瑞正好坐在他們身邊,聞言打趣道。
雷晉笑笑,只是習慣了。希望回去以後,能把這裡的一切習慣也能戒掉。
羅傑握著兩根筷子,想把肉撕開,看其人都是用筷子叉起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