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一樣啊,整個人都走火入魔了,見了我就叫爹,非得說我是他爹,你這個做副院長的,難道就光盯著醫院生意好壞,不關心領導的狀態是人是鬼啊?”
孫副說:“我也是被逼上梁山的呀!”
蔣良說:“哦,合著是誰逼你把人孩子弄成這樣的?”
孫副看著這張臉,一個腦熱就脫口而出:“你以為我願意啊?!誰同意他的啊?誰願意啊!不依他他要自殺!”
蔣良皺著眉追問:“誰自殺?!”
孫副當頭一瓢涼水,背後冒寒意,立刻否認說:“沒,沒誰。”
蔣良說:“我真是受夠了!他到底做了什麼事了,人都已經死了,你們就放過他吧啊,也放過我吧啊!”
孫副只能望著他拿著圖紙遠去的背影乾瞪眼。
那天夜裡蔣良在廣場的工地上與同事趕工到很晚,回到宿舍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他衝了個澡就睡下了,然後做了個噩夢。
他夢見自己是梁宰平,在御景園梁家的客廳裡跟梁悅吵架,梁悅漂亮的像只燃燒的鳳凰,最後他們糾纏在一起,以愛人的姿態糾纏著。
他幾乎是嚇得一躍而起,接著就發現不過是場夢,可那太可怕了。雖然他一直懷疑梁家父子的關係不同尋常,可如果真的是如夢裡所示,那未免太恐怖。
看時間才兩點,他起床到陽臺上吹冷風,電話拿在手裡,有種衝動想給梁悅打過去。
這時候手機倒是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梁悅,蔣良趕緊接了起來,聽見那頭壓抑著的哭聲。
梁悅說:“爸爸,我做了個噩夢。”
蔣良驚了一下,問:“夢見什麼了?”
梁悅說:“很小的時候我不讓你去看我的兒童節表演,你偷偷躲在觀眾席的椅子下面,還以為我不知道。”
“你夢見了?”
“我夢見你躲在椅子後面,然後禮堂塌了……嗚……”
蔣良心揪得疼啊跟繩子勒一樣,安慰說:“夢都是假的,爸爸不是沒事麼。”
“那你來,我要你現在就來……”
蔣良說:“爸爸馬上來。”
掛了電話,回到房裡撈了外套邊穿邊直奔下樓,攔了輛計程車直往御景園去。
等車開了十幾分鍾,他才漸漸冷靜下來,一拍腦袋想剛才是怎麼了,被那孩子一哭就哭暈了頭了,這是要去做什麼,都已經半夜兩點了!
“師傅!”他叫住司機。
司機回頭掃了他一眼,熬夜的疲憊使他的面無表情,眼神麻木。
蔣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往回開這三個字。
車子彎進御景園的範圍內,蔣良就開始後悔了,尤其是遠遠看見梁悅穿著睡衣站在小區大門口,他突然很想讓司機繞道開到前面去,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梁悅冰涼的身體撲進了他懷裡,乾瘦的手臂緊緊摟著他的背脊,幾乎要摳進肉裡。
那一刻之前一路的後悔揣測全部消失了,蔣良反擁住了懷裡的人,他突然覺得很安心,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安心過。梁悅在咬他的肩膀,他的眼淚浸溼了他的衣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夜色裡蔣良忘記了自己,他覺得自己就是梁宰平。
他們躺在床上沒有說話,梁悅閉著眼睛,手還揪著蔣良的衣服。
蔣良輕輕拍著他的背,盯著那張臉目不轉睛,梁悅真的長得很好看,可也憔悴得讓人心疼。他低頭一下一下吻他的額頭,撫開他額頭散亂的幾根髮絲。
梁悅睜開眼睛看他,目光像是秋天高闊的天空,那種純淨很容易使人迷失自我陶醉其中。
蔣良幾乎是順應本能湊近了他的臉,試探著碰觸他柔軟冰涼的嘴唇,小心翼翼的用舌尖勾勒唇形,如同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