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沉聲說道:“你先派人去吧爺要四處逛逛。”
高無庸知道四阿哥一向言出不行的,他做奴才的不能質疑反對,所以只好找了兩個妥貼的奴才還有侍衛先去找間乾淨些的客棧了。
四阿哥這邊沿著城裡的土路走著,不時向店家打聽些情況,有官府施粥安置災民的情況,也有災後糧價生長的情況,還有會通河各處堤壩失守的情況。
瞭解一些大概的事情後四阿哥就在高無庸再三的勸說下趕往客棧,一進客房後四阿哥就邊由著隨行來的小鄭子幫著泡腳,邊打發幾名侍衛在城裡打聽情況。
結果四阿哥強挺著把該辦的事吩咐下去後就坐在椅子上睡著了,高無庸和小鄭子見狀忙把四阿哥輕輕的扶到床上,安頓好之後高無庸留下小鄭子守夜,自己也下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早早起身就忙了起來,他要處理的事很多,在大運河周圍的城鎮總是有三方面勢力交錯的,官府民眾還有槽幫。四阿哥的打算就是從城裡大戶和槽幫摳出點銀子來先賑災,然後再巡岸檢視一下有哪些堤壩工程讓這些官員給怠慢了?朝廷年前下發的河工銀到底進了誰的口袋?
當然了,四阿哥即使再體諒民間疾苦,但對自己野心有利的事他也不會放過的,像運河沿岸幾個有影響的槽幫,四阿哥這次就想好生結交一番,這漕運就是一條黃金線,不管是每年輸納京師的四百萬石漕糧還是南方各地的貢賦帑銀輸解進京都是透過這條黃金線的。
四阿哥對這個當然十分重視,官路上用的人都是康熙的心腹,這些阿哥想要插手是千難萬難的,所以槽幫這種民間組織就入了阿哥們的眼,四阿哥曾經也偷偷關注過的,這次來辦差四阿哥得空的時候也要去會會現在槽幫的大當家,能攬在自己麾下那就更好了。
不說四阿哥怎麼和那幫油條子鬥智鬥勇,只說瀾惠這邊自從送走四阿哥後就每日安心在家養胎,時不時把額娘請過來聊聊天八卦一下,免得日子太過無聊。
這麼的日子過的特別快,一個多月時間悄然過去了,這天瀾惠在亭子裡曬著太陽,就聽到頭頂一聲聲的雕鳴響起,她忙抬頭看去,只見大半年沒回來的小白終於趕回來了,瀾惠忙衝著小白招手,還拿出荷包裡隨時帶的哨子吹了起來。
小白聽到哨聲後鳴叫的更是頻繁,它從天上一個猛子紮了下來,在瀾惠身前不遠處才停下,叫身後伺候的張嬤嬤等人忙上前攙扶著瀾惠,怕瀾惠被小白飛下來時刮的風吹倒。
瀾惠趕忙揮手叫身邊的這些個奴才退後幾步,走到小白身前摟著它的脖子就控訴起來,當然瀾惠的聲音壓得很小,估計很可能小白自己都聽不到。
“你這個不著家的討厭鬼,跑出去玩了大半年才趕回來,叫我時時為你擔心惦記的,真後悔叫你去找什麼天材地寶了。”
小白滋、滋的叫了幾聲,把嘴上一直叼著的一個手指粗細的斷樹枝交給了瀾惠,瀾惠看了一眼好笑的說道:“你這家話出去玩就說出去玩,我還能說你不成,用得著隨便拿個樹枝子來打發我嘛”
小白聽了扇著它那巨大的翅膀就要拍向瀾惠的身子,看的後面一干奴才驚撥出聲。瀾惠倒是不慌不忙的,任由小白的翅膀在自己身上輕輕的拍了拍,然後才說道:“你來我房間吧在外面總是不習慣。”
小白滋滋得叫了兩聲,起身先向著瀾惠窗外的大樹飛去。
瀾惠也心情頗好的甩著小樹枝趕回房間,把那起子擔心的人推到門外後就開啟了窗戶,很快小白就斜刺裡飛進了房間,瀾惠關上窗戶笑道:“咱們進空間吧”
她帶著小白進去後隨手把樹枝往地上一扔,然後就扶著肚子小心的坐在毯子上,這才對小白招招手說道:“快過來我看看,真是可惜你不能說話,要不然跟我說說這段時間都去了哪玩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