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倒覺得沒什麼,她的文采的確不好,也沒啥好遮掩的。
不等寶珠說什麼,海珠已經笑道,“我七妹光有這幅容貌就足夠了,作詩不過是附庸風雅的東西罷了,增加一點雅趣罷了。女子又不是靠這個活著,我要是有我七妹這模樣,不會作詩又如何,我倒是寧願用這才華去換我七妹的模樣呢。”
在場的竟有不少姑娘家的心裡認同,要是真有可能,她們還真想拿一身的才華換榮七姑娘那副容貌。
那圓臉姑娘瞪著眼說不出話來。
正說著,御花園另外一邊忽然傳來一聲慘叫,讓在場的姑娘們都傻了眼。
長安眉頭一皺,起身打算過去瞧瞧是怎麼回事,眾位姑娘也都跟上,繞過御花園,來到一寬敞的空地上,姑娘們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竟瞧見一穿著黃色衣袍的少年正狠狠毆打著一個小太監,那小太監甚至不敢用手阻攔,任由那少年一腳腳的踢著他的胸口,嘴角都已經出血了。
長安皺眉,喝斥道,“太子,你在作甚,何必要把人趕盡殺絕。”
太子都踢紅了眼,頭也不回的道,“滾開,不用你在這裡假惺惺的替這奴才求情!”
寶珠幾乎是怔怔的看著太子一腳腳的踢著,心裡有些不舒服,她與太子自幼也算有一絲情義,心底還是把他當成朋友的,到底還是希望他能好些,可如今瞧見這模樣,便知這人怕是改不了的。
長安這會氣的胸脯都鼓了起來,“太子,你若在如此,我便去跟父皇說了,你一天到晚的虐待身邊的奴才,你有病啊。”
太子只覺心中有股子火氣想發洩,想打人,想殺人,他惡狠狠的回頭,“不用你在這裡多管閒事,這是本王身邊的奴才,本王想怎麼打就怎麼……”在瞧見一眾姑娘裡那雙熟悉的眼睛,太子聲音一頓,最後一個字才冒了出來,“打……”
瞧著那姑娘身邊的明珠和海珠,太子就知她是寶珠了,再瞧著寶珠冷著臉的模樣,心裡有些心虛,也有些委屈,不過他還算聰明,不敢在這麼多姑娘面前喊出寶珠的名字,也怕壞了她的名聲,只又轉頭看向長安,嘲諷一笑,“喲,又把這些姑娘叫進宮來阿諛奉承你啊,我說你整天閒的沒事兒是吧,真以為別人誇你兩句,你就能美上一兩分,該是啥模樣不還是啥模樣?我勸你還是歇歇吧。”
姑娘們臉都紅了,又都知道太子是啥樣的名聲,連個話都不敢爭辯。長安氣的臉都白了,也不裝柔弱了,指著太子罵道,“你這混蛋,你瞎說什麼,信不信我告訴父皇去!”
太子繼續冷嘲熱諷,“你除了會告到父皇那裡,你還會做什麼!醜人多作怪!”
這句話差點把長安氣了個倒仰,指著太子的手都在哆嗦了。
太子到底還是顧忌寶珠的名聲,沒打算在這麼多人面前跟她說什麼話,轉身看了眼地上的太監,想到寶珠當日說的話,沉默了會,指著地上的太監道,“今日的事情是本王不對,本王心裡煩躁了些,實在……不該拿你出氣,讓人去請了御醫給你瞧瞧,這幾日在屋裡好好歇息就是了。”
那地上躺著的小太監都快給嚇死了,何曾受到過太子這麼溫柔的對待。
旁邊的畢真笑道,“太子真是仁慈。”又轉頭跟旁邊的小太監說,“趕緊把六兒抬回屋裡去,在給請個御醫瞧瞧,動作麻利些,別驚擾了公主的貴客們。”
太子的眼睛掃過寶珠,露出個討好的神色來,靠著強大的意志力移開了目光,在幾個漂亮姑娘身上打了個轉兒,最後落在長安身上,哼笑一聲,揚長而去。
長安公主氣的直哆嗦,那嫩黃衣裳的圓臉姑娘上前笑道,“姑娘,您何必跟太子一般見識……”
長安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推開了圓臉姑娘,喝斥道,“你這蠢貨,離我遠些。”
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