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過去,打探下狀況,”他道,“我和單大人等下就出發。”
玄肅應下。
徐簡招呼了單慎,道:“我們換個地方。”
單慎的眼睛眯了眯。
輔國公忽然提議,應該是他那親隨帶來了什麼訊息。
各人有各人的門路,他單慎也不是愣頭青,不至於打破砂鍋問到底去尋一個訊息來源。
既然輔國公讓去,就去唄。
最多跑空一趟而已。
留了幾人繼續搜尋,餘下的隨他們出發。
朱馳把人送出去,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那張被燒得一乾二淨的紙上到底寫了什麼?——
林璵給的地方在城南,靠近南城門附近的一條老舊衚衕。
住在這一帶的百姓不少,可以算是鬧市了。
徐簡等人趕到這裡時,日頭已經偏西,各家各戶做起了晚飯,呼吸裡全是飯菜味道。
他們要圍的那一戶沒有起煙。
小小的院落,大門緊閉著。
玄肅走上前來,稟道:“門一直沒有開過,但裡頭有人活動,與鄰居問了句,他也說不清楚裡頭住著個什麼人,只見過一個年輕人買點現成的吃食。”
單慎摸著鬍子,問道:“這就使人敲門去?”
“不敲門,讓玄肅進去把門開了。”徐簡道。
單慎的笑容僵在臉上:“輔國公,別怪下官說醜話,我們雖是衙門辦案,但無緣無故翻民宅也是不允許的。你有幾成把握?”
徐簡輕笑了聲。
他也不曉得這宅子狀況,亦不清楚誠意伯如何尋到了這裡。
可他知道,誠意伯做事很靠得住。
誠意伯讓他圍,那就一定有圍的價值,哪怕那王內侍不在宅子裡,也會有其他可以順藤摸瓜的證據。
“單大人放心,年底考績優異少不了你。”徐簡以眼神示意玄肅。
玄肅二話不說,翻身上牆。
單慎根本攔不住他,只好在心裡默默唸著“一切順利”。
大門從內開啟了,徐簡大步邁進去。
這是一四合院,裡頭狀況一目瞭然。
東側廂房裡,年輕人聽見動靜跑出來,對著闖進來的眾人厲聲喝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單慎拿著順天府腰牌:“這裡就你一人?”
年輕人下意識地往正屋方向看了一眼。
單慎忙往裡頭去。
徐簡繞去屋後,看了眼正要架梯子的老頭兒,嘖了一聲:“你不知道朱騁爬牆摔了個四腳朝天嗎?”
老頭兒被撞破了,怒目看著徐簡。
徐簡打量了他好幾眼,道:“朱騁年紀輕還能緩緩,你這把歲數就別做這麼傷筋動骨的事兒了吧?王公公。”
老頭兒身子緊繃,甕聲甕氣道:“你認錯人了,老漢不姓王。”
“我的確不認得王六年,你和你乾女兒供訴的畫像也不怎麼像,”徐簡上前兩步,湊近了看老頭兒,“黏著鬍子,抹粉改了些五官,這若是走在大街上,朱騁八成都認不出你來。可你離宮也有十幾年了,怎麼還是一股內侍氣?”
老頭兒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一聲脆響,腳踢翻了花盆。
聽見動靜,屋裡的單慎一把推開了窗戶,大眼瞪著他們。
徐簡衝那老頭兒抬了抬下顎,慢悠悠與單慎道:“單大人,把他褲子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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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