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的秘法,將他的行跡隱去,讓我一直無法查到他的確切地點。”
右側修士哼了一聲,“大不了掃平了洛地!只要能夠集齊遮天戰甲,殺幾個兔崽子算什麼?”
宮主喝道:“老三!你冷靜一些。我們現在大計未成,不能夠這樣張揚,否則的話,我為什麼讓他們這些年都收斂一些?以神州之大,安知何處不隱藏著高人?以當年星海魔尊的法力之強,縱橫天下,仍然會引來十幾位元嬰高手的圍攻,最終死於非命,這個教訓,我們一定要記得!”
他緩緩的說道:“而且以我的估計,那個頭盔,並不在姓岳的人手裡,別忘了,當時在場的人,如今行蹤不明的,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位姓顧的女子,那個人,在離開洛地之後,便行蹤不明,她還是最值得懷疑的。”
他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那個女子,我們也仔細察過了,她並不是本地人,來自於南方的越國,離這裡有數萬裡之遙,是一個不起眼的家族中人,不過巧合的是,那個家族,居然也來到了洛地。而且還創立了青雲門。現任青雲門的門主,就是她的堂姐。我讓飛兒去抓的那個少年,就是她的親侄子!”
左側的修士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以魔門秘法,演算天機,嶽明戈還可以感應到他在洛地,但這個名叫顧顏的女人,卻根本推算不出她的一絲資訊,就好像她根本不在這個世界一樣。除非有人,用**力混亂天機,否則的話,我的‘元燈化命’之法,絕不可能沒有效用的!”
宮主道:“不錯,我也是在數日之前,藉著天星島上,九星遮月的日子,推算了一次,才算出了一點痕跡,似乎抓到這個少年,就能夠與顧顏有關的,只是,飛兒居然就這樣慘死了。”他站起身來,“如果此事,真與青雲門修士有關的話,我要讓整個洛地,雞犬不留!”
正在雲層之上飛行的顧顏,她的心頭忽然一顫,朱顏鏡已經無聲自鳴起來。寧封子低聲道:“有人在用演算天機之法,推算你的存在!”
顧顏皺眉道:“這不是第一次了吧,在剛踏入神州的時候,我就有一絲沒來由的心悸,是不是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人察覺到我的存在了?”
寧封子得意洋洋的說道:“怎麼會?諸天寶鑑,遍查大千世界一切事物,同樣也能遮蔽一切事物,怎麼會不為你遮掩?就算他再厲害,能算出來的,也只是一片混沌罷了,根本不可能感應到你的任何訊息的。”
“不過……”她賣了個關子,把聲音拖得長長的,看顧顏沒有興趣,才說道,“這個推算天機的人,修為也著實不差了,至少也有元嬰中期的修為,而且,我感應到方位,是來自西北!”
顧顏抬頭看去,在西北方,一片茫茫的白霧籠罩,她心中暗想著,是海心宮嗎?自己與海心宮,好像並沒有過什麼關係吧?當年在太華山搶走頭盔,對她來說,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相對於這些年她驚心動魄的行為來說,只能算是一朵小小的浪花,直到這個時候,顧顏還是沒有想起,自己與海心宮的淵源,早在那一天就已經結下了。
顧顏在空中飛行了半日,便已到了貫闕城的天空上。經歷了數百年,這裡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牆壁顯得斑駁了一些,她笑了一笑,落下地來,從城門而入。
當年,她便是在洛地築基的,在這裡收取了小姜,在這裡交了不少朋友,還領悟了陣法之學,煉出了自己第一粒築基丹。這裡有著她太多記憶。
顧顏雖然用秘法掩飾了自己的修為,但一位結丹期的真人入城,仍然讓那些守城的兵士們尊敬無比,要知道,就算是洛地六門之中,結丹期的修士,通常也不過就十幾位罷了。比起顧顏當年第一次入城,還要交入城靈石的時候,當真不可同日而語。
顧顏進了貫闕城,便順著大街,向西而去。言歡跟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