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之鑰的最終線索:餘世滔。”
……
“我先走。”
周虞說道。
“不等等嗎?”趙暖暖問道。
“我想靜靜。”
趙暖暖笑容璀璨:“原來除了吳清清和李霜,我還有一個叫‘靜靜’的對手。”
“……”周虞默然須臾,不想理會和春日的貝加爾湖一樣冷的幽默,“再見。”
他縱起劍光,
一路向南。
向南,向南,
回到故土,
跨過祖國的心臟,
南方的空氣能溫暖人的高玩,
這又是一個春天,想復活的人沒能復活,
而在大爆發中走出來的人,則在春天裡走向生命的下一站,後來的事和從前的事無關,他叫周虞,這就像一次對生命的重新命名,
一個新建的空白文件,
重新命名,
回車。
周虞一路向南,跨過河水和江水,越過群山,來到臨近杭城的那個小地方,
春天的油菜花漫山遍野,散發出濃烈刺鼻的特殊香氣,
養蜂人在遠處,
蜂群在熱情地勞作。
周虞來到一片山坡,這裡已重新長滿了油菜花,他漫步走進去,走到一個不算熟悉的地方,
他想象著在油菜花地裡像熊一樣滾動玩鬧,最後認為那實在不適合自己,於是在那塊地方隨意地用腳撥開幾株油菜花,然後就這樣坐下。
春日盛放的油菜花長得很高,當他坐下時,便被淹沒在花海中。
“狗。”
他平靜地喊道,
“不出來?我們不是商量好的,你說過,如果能做一條狗,那也是一件歡喜的事情,所以我給你取名叫做‘狗’,難道你不歡喜嗎?”
良久的安靜後,
花海里的花黃色閃爍著文字——
“其實也不是很歡喜,這種名字確實很難使人歡喜得起來。”
“你又不是人。”
周虞微嘲說道。
“這倒也是。”狗系統被說服了,“有事?”
“我想靜靜。”
“經查詢,全國叫靜靜的人——不分男女,共有七十六萬——”
周虞打斷狗系統:“你神經病啊?”
“是你說想靜靜。”
“我想靜一靜,但我其實又不是一個安於寧靜的人,所以喊你出來聊聊。”
“有事說事,謝絕閒聊。”
“你越來越像個人了。”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
狗系統的歡喜簡直能從文字裡溢位來。
周虞不理會他,問道:“我的靈魂獨一性確定了嗎?”
“已確定。”
“我想幹一件事,你覺得合不合適?”
“我覺得不合適。”
“我都沒說是什麼事,你怎麼知道合不合適?”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事。”
“……你覺得不合適啊?”周虞認真思考之後,說道,“那我可更要乾了。”
說幹就幹,
他爬起身來,祭出照膽劍,掃蕩一大片油菜花,然後開始挖掘泥土。
挖墳這種事,他不是頭一回幹了。
曾祖父的墳頭尚且挖過,何況自己——另一半自己的呢?
……
“有錢真好。”李霜開著三手小國產,笑得很開心,“我是說,有錢有勢到你們家這種地步,這臺小破車還能找回來,收拾得還能開。
你可真是個有情懷的孩子。”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