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總不至於有太深的痛苦。或許一夢醒來,就能忘掉昨夜的苦,畢竟太陽每天都會照常升起。”
“呵。”
周虞操劍光而飛的速度遠勝以往,不消多時,他們便回到聽潮山莊。
仍落在吳清清新家的露臺上。
“再見。”
“你今夜還要去殺人麼?”
“要的。”
“你要不要去隔壁一下?”
“她睡了。”
“你怎麼知道?”
“你好好修行,以後就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了。再見。”
“等春天,等油菜花開到最盛,你能陪我一起去送他回去嗎?”
“好啊。”周虞答應道,“再見。我不想說第四次了。”
然後他飛身而下,落在別墅外的路上,點上一支菸,走向仍停在李霜家門口的三手小國產。
上車,啟動,離開。
在同一首歌的第十六次迴圈時,李霜本已入睡,被開啟的窗子外的三手小國產過勞的發動機啟動聲驚醒。
她從被子裡露出頭來,快速坐起,隨即又咬著唇躺下。
當聽到車聲漸去,她終究按耐不住,乾乾淨淨的雪膩身子從被子裡滑出,夜寒令她打了一個哆嗦,將羽絨被拉扯裹在身上。
她走到窗前,看著三手小國產的尾燈終於轉過路口,被錢塘江的潮淹沒了。
音響裡中島美嘉的歌聲還在繼續,李霜去關掉音響,從一地亂衣裡找出手機,先看到吳清清發來的訊息。
“霜姐,我請他帶我去了金橋醫院。
我去看看他。”
李霜笑了笑,神情溫柔,回了她五個字:“傻姑娘,睡吧。”
然後她撥通梁艾艾的電話。
“艾艾,你來。”
“怎麼了,霜姐?”
“我孤獨。”
“霜姐我好睏,你可以去找你的那個他啊……”
“能找他,我還會孤獨嗎?”
梁艾艾一下精神起來:“霜姐,你,你你你……不會是被甩了吧?”
“注意措辭。”
“你分手啦?”
“再溫和點。”李霜鎖著頗有英氣,有點颯颯落拓感的眉,輕聲說道,“算了,其實就是他不愛……不,是他不喜歡我。”
“怎麼可能?”電話那頭的梁艾艾大約是蹦了起來,“他眼睛瞎了還是腦子壞了?”
“不要人身攻擊,人家又沒有錯。”
“胡說!不喜歡你就是錯!”梁艾艾在那邊穿衣服找東西,“霜姐你等著我呀,我這就過去,開車帶你去找他!”
“找他幹什麼?”
梁艾艾理直氣壯說道:“你是誰啊,你是李霜啊!你怎麼能慫啊!他不喜歡就不喜歡啦?你不爭取,怎麼會有結果?”
“掛了。”
李霜掛掉電話,走進浴室,一刻鐘後,裹著睡袍出來,開門聲也響起,是梁艾艾用備用鑰匙開啟門,直接進來了。
“霜姐!走啊!找那個狗渣男去!”
……
周虞回到家,
洗澡,
換上呢子大衣和絨線圓帽。
然後飛劍出行。
“你今晚遲到了。”
“我們有約固定時間嗎?”
“沒有。”
“那就不算遲到。”
這一夜,
他和趙暖暖的成果略差些。
“天上人”竟多有強硬的骨頭,寧願被趙暖暖用無形神子侵蝕煉化,也不願意脫離,被他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