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之,否則若引得那巫支邪來,恐怕還有麻煩,壞了我等大事,那才是吃大虧。”
“龍王言之有理,我且將它鎮壓,看它服不服,若是不服,再斬不遲。”
周虞說話之間,徑直出了陣中,先放出照膽劍,劍長三尺,作青銅色,化為一道青銅長虹,飛向大船桅杆,準備先將馬導、老賀救下來再說。
巨猿眼皮子一翻,發一聲吼,提一條水棍,劈空就擊,於半途之中,攔截轟向照膽劍。
“這劍器甚好,甚好,留下來獻於大王……”
它噶呀怪叫著。
周虞上前一步,伸手又抓出一口劍,人在高天之上,向下就斬。
壬精神猿大駭,一剎那間便反應過來,周虞這第二口劍,更加厲害,簡直不可匹敵,有不可思議之威壓。
是帝王之劍器,
是威道之劍器。
太阿一劍,劈殺下來,落在它劈出的水棍之上,
嘩啦啦啦,輕而易舉就將長棍斬得斷開,化為兩團壬精之水。
壬精神猿張口一吸,將這兩團壬精之水吞入口中,手提另一條烈火長棍,再度來戰,
一棍橫掃,涵蓋玉宇,劈向太阿劍。
“孽畜不知死活……”
周虞冷謔地笑著,太阿翻轉。
霎時間,似是一座太山壓迫,滾滾鎮壓,一下就將烈火長棍碾在威道大勢之下。
壬精神猿大吼,拼命提烈火長棍,試圖脫身。
周虞漠然問道:“孽畜,你識不得此劍?”
壬精神猿齜牙咧嘴,吼道:“皇帝之器,太阿寶劍,我當然識得!你是何人,此劍怎會落在你的手中?”
周虞說道:“我奉皇帝陛下詔命,持劍行事。”
“假的!假的!”
壬精神猿吼道,
“皇帝已經死了,新帝還未登極,你這太阿劍,必定是盜竊所得,待新帝登位,必定發大軍來伐,取你性命!”
周虞眼神一凝,沉聲問道:“你不過區區一隻猴子,也知道天下大事?這是你家大王巫支邪與你說的?”
壬精神猿道:“我家大王,成道於上古年間,精通大衍之數,算測天機,周密無漏,什麼能瞞得過我家大王?”
“大言不慚!”
周虞嘲諷說道,
“巫支邪不過是上古一頭水猿,因緣際會,入了妖族一頭大佬的眼,上古聖王禹賣一個情面,沒有取它性命。
其後,聖王之道絕跡,妖孽施法救了它脫困,無人過問罷了,
就敢放此大言!
此番行事,也是他算出了三兩分端倪,就不知死活,想插手其中,分一杯羹?
我今日不斬你性命,放你回去,告訴巫支邪,老老實實龜縮在鄱陽湖,心猿勿動,否則必有不測之禍,千秋修行,功虧一簣,豈不可惜?”
周虞出太阿劍,半是鎮壓,半是震懾,壓迫住壬精神猿,照膽劍便直上大船,一劍切斷桅杆,斬開倒吊著馬導、老賀的鎖鏈。
劍光將他二人裹住,往雲夢龍王府中捲去。
那船上大大小小許多水猿見狀,紛紛嘶叫,還想阻攔。
周虞彈一彈手指,照膽劍便分出縷縷劍光,砍瓜切菜一般,衝進水猿群中,呼息之間,便斬殺得七七八八。
壬精神猿氣得怒叫,暴跳如雷,放棄了烈火長棍,一二十丈的巨大身軀猛地拔起,擰起一拳,轟然暴擊,砸向周虞。
這一拳極為厲害,力道萬鈞,方圓千丈之內,大澤水面驀地塌陷,深及水底,淤泥四面爆濺,其大如斗的巨拳轟到周虞當頭。
周虞巍然不動,殊無懼色,祭出祝融火精旗,旗幡滾滾,橫於頭頂之上,顯現出來一片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