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事實,他的證據都在我的手裡。”
戴笠回過神來,道:“你先說完,我允許你說。”
川島芳子道:“那是40年的事,大約是二、三月間,我的頂頭上司田中隆吉在張家口開了一家‘大隆洋行’以此掩護從事地下活動。有一段時間,一位中國商人經常來洋行,因他揮金如土、生活糜爛,田中隆吉對他產生了懷疑,於是令我去查。沒想,經我盯梢,果然發現這個人是軍統特務,名字叫馬漢三??”
戴笠沉住氣,見川島芳子說到此處打住,用眼睛探詢她,便道:“後來呢?”
“後來田中隆吉指示張家口日本特務田中新一將馬漢三逮捕,尚未審訊,馬漢三立即供出他的全部內情,並將戴先生的長相細緻描述,因為當時日本特務機關想暗殺戴先生。”
聽到此處,戴笠暗抽一口涼氣,追問道:”你能拿出具體證據嗎?”
川島芳子眉毛一擰,道:“有。當時,田中隆吉按慣例,馬漢三全部招供後要處死的,因為他始終認為,凡叛變之人都是卑鄙小人,在這時候馬漢三連喊饒命,並說他有一件罕世之寶。”
戴笠警覺了:“什麼罕世之寶?”
“是一柄寶劍。”川島芳子盯著戴笠:“馬漢三自稱這柄寶劍是孫殿英從乾隆皇帝的墓中掘出來的,名叫‘九龍寶劍’。田中隆吉得到保劍後,歡喜異常,不但免他一死,面且將他釋放,令他暗為我們特務機關服務。所以,以後你們軍統多數有價值的情報都是馬漢三提供的。”
戴笠強忍住憤怒,道:“這把寶劍啥樣子?”
川島芳子將劍體外觀、長度、劍柄上雕龍及劍靴上嵌玉的數量與形狀描述了一番,均與孫殿英送的那龍泉寶劍的特徵吻合,多年來縈繞在戴笠心頭的一個疑問終於有了答案。
戴笠問道:“寶劍在何人手中?”
川島芳子見問,淚如雨下,哭道:“戴先生,你一定要救我,我不知道這柄寶劍觸及了馬先生的什麼痛處,他非要殺人滅口,啊??”
戴笠說:“莫非這柄寶劍在你手裡?”
川島芳子止住哭,點頭:“是的。田中隆吉逮捕馬漢三之後沒幾天就被東京大本營派任為日本山西派遣軍少將參謀長。12月,田中隆吉指揮山西作戰失利,奉調回國。因田中先生在東京軍界得罪頗多,估計結果不會好,為了防止回國後受到憲兵的整肅追繳,在他路經北平時,把劍交我保管。”
戴笠聽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道:“那麼,現在你把劍藏在何處?”
川島芳子道:“在馬漢三手裡。”
原來,馬漢三被田中隆吉釋放後,因這段經歷並未暴露,所以仍當他的軍統陝壩工作組長。不久,戴笠因久不見馬漢三送劍到渝,故發電查詢,馬漢三則膽戰心驚地覆電戴笠,因此劍珍貴異常,風雲突變,為安全計,古劍仍留在孫殿英處,容日後再做計議等等。
戴笠又去電孫殿英處查詢,孫殿英一方面弄不清戴笠再次討劍,其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一方面忙於暗中與日軍洽談投降事宜,無暇顧及,故久久未給回電,戴笠懷疑孫殿英一時反悔,也不便追逼此事,等到孫殿英公開投敵,討劍一哪就更不好提起,馬漢三因而僥倖過關,把這一事件搪塞過去。以後,馬漢三居然步步高昇,先後由陝壩工作組長調任軍統蘭州站站長兼第八戰區調查室主任、寧夏緝私處處長、五原辦事處主任、軍統局本部處處長等職。但馬漢三的一塊“心病”仍時系在寶劍身上,時時在暗中密切注視田中隆吉的行蹤。1941年田中隆吉回國後;馬漢三估計田中隆吉以一敗軍之將的身份不至於冒險將寶劍帶回日本,於是多方面打聽田中隆吉回國前與什麼人有過接觸,終於瞭解田中隆吉與川島芳子交情匪淺。由此秘密派軍統特務以“和談”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