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算凌某看錯了你,你果然還是那個無惡不作的小魔頭,從未變過!”
方行身周,靈巧宗諸人離開之後,一時沉寂無聲,倒是一位南瞻來的年青修士忽然憤怒開口,打破沉寂,他望著方行眼神滿是失望與厭惡之意,甚至已經夾雜了絲絲恨意。
“不錯,這幾日前來拜訪,是我們瞎了自己的眼,王某這就與你割袍斷義!”
另一人更是憤然,竟爾直接揮劍,削去了自己的一角袍服。
而在葉孤音身邊,也有一人扶起了葉孤音,低聲道:“葉師姐,咱們走,就算處境再怎麼艱難,也不必求到這小魔頭身上,他只管自己逍遙,又何曾有過半分為別人考慮的心腸了?咱們走吧,就算是死,也不會失了南瞻的道義,至於他……就讓他繼續做孤魂野鬼去吧!”
“呵,聽人說他已快做成滄瀾海的駙馬爺了,真是好大的威風……”
一眾南瞻修士皆憤聲開口,相互扶挾,向著天一宮山門走去。
看到這樣一幕,天一宮諸圍觀弟子看向方行的眼神,也顯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而方行則只是靜靜的坐在山頭上,一直沉默不語,待到其中一名南瞻修士遠遠經過他身邊,恨恨的往空中吐了一口唾沫時,他才陡然間翻開了一雙眼怪,忽然間欺身進來,反手便是一巴掌抽了出去,冷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也在小爺面前冷言冷語,當我不敢殺人?”
這一巴掌直抽的一眾南瞻修士身形四散,東倒西歪,一個個目光驚悸不已。
到了此時,這小魔頭竟然還敢向他們出手?
“有本事你打死我,讓我死在南瞻修士手裡,好過被神州人欺壓至死!”
那捱了一掌的修士震驚過後,赫然怒氣更漲,拼命大叫。
“好啊!”
方行冷聲答應,忽然身形暴漲,一抹血影呼嘯而出,直向他額頭斬去。
“方師弟……”
在這時,葉孤音悽聲大叫,滿是哀求之意。
一抹刀光陡然在那南瞻修士額頭停下,森然刀氣陰冷如冰,赫然已經將他額心剖出了一道血痕,就連他身上的法衣,也“嗤啦”一聲裂開了口子,卻是被刀上寒氣給割裂成了兩半,可見這一刀殺氣之重,並不只是讓人瞧瞧而已,直嚇的那南瞻修士面如土色。
“自個沒用,卻指望小爺搭救?你們也真出息!”
方行望著此人的臉,同時向周圍幾人冷冷掃了一眼:“你們記著,小爺從來都不欠你們的,也別指望小爺為了你們去拼命,當初來神州時,你們怎麼沒想過今天的下場?嘿嘿,恐怕當時還是滿腦子好事吧?擠掉了多少人才得到了這個機會?有沒有搞出人命?”
被他用刀指住的南瞻修士面色如灰,張了張嘴,赫然沒有說出話來。
方行亦懶得跟他說什麼了,慢慢收了刀:“自己沒本事,那就去死好了,少來煩我!”
一聲大喝,便如悶雷,竟然將這修士震出了幾十丈外,撞到了山峰上。
“好,我們走!”
一時南瞻諸修心間皆憤懣不已,但被他凶氣懾住,卻也不敢多說什麼,有人去扶起了那位被他震飛的修士,扶住了彼此,目光怨恨,垂下了頭來,緩緩駕雲離開了。
在此過程中,惟有葉孤音緩緩轉頭,滿面悽苦的看了方行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而方行沉默不語,就坐在了山峰上,望著山門方向,沉默不語,取出了葫蘆來喝酒。
也不知是否錯覺,南瞻修士一走,他身邊竟然隱約有了幾分清冷孤絕之意。
已近黃昏,一抹夕色自山峰間隙裡灑落了下來,映得一片山川如血。
大金烏帶著小東西過來了,遠遠的看著方行,並未打擾,只是眼睛裡卻有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