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什麼異寶,那麼不如取將出來,讓我與眾道友賞鑑一二如何?”
敖銀珠眼神裡已有些厭惡,淡淡一笑,道:“便是取了出來,恐怕你也不認得!”
袁碧氈道:“我自幼在袁家長大,自忖也見過不少異寶,眼光還是有幾分的!”
這話已說的有點針鋒相對,敖銀珠微微閉目,細想了片刻,便喚過了身邊的海妖侍女,低聲吩咐了幾句,海妖侍女領命去了,敖銀珠則將劍匣輕輕向袁碧氈一推。淡淡道:“那我就要考考袁公子你的眼力了。我這裡倒有三件異寶。乃是這麼些年裡無意中得來,袁公子既恃眼力高明,不若來幫我品鑑一番如何?若是贏了,三件異寶全都歸你,就連我也……”
說到這裡,忽地換了一副表情,媚眼如絲,懾魂奪魄。
袁碧氈一時心亂神迷。口乾舌燥,一時間只想著強撲上去,無論這女人說了什麼,皆聽她的便是了,但他畢竟大世家出身,很快便玄功運轉,心間一凜,警醒了過來,暗道:“這女人好厲害的媚術,險些著了她的道兒……”而後淡然道:“那我若是輸了呢?”
及時醒轉過來之後。他卻是立刻意識到了更嚴重的問題。
贏了固然是好,但是輸了卻又如何?
見他這麼快警醒。敖銀珠倒也有些意外,輕笑道:“輸了,這劍胎我可就不還你了……”
袁碧氈登時吃了一驚,心裡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女人是打這個主意,劍胎本是用來提親的,她若肯乖乖跟自己回神州成親,那這劍胎給她也無防,但看這賤女人的意思,卻是仍然想在這千流海逍遙,偏偏見了這劍胎,卻也意動,竟然想從自己手裡騙走……
只是,剛剛才誇下了海口,被這女人拿住了話柄,一時卻也不好拒絕。
而在這麼一個空檔裡,眾修也都意識到,長公主竟然要以自己為押,與袁碧氈豪賭一番,心裡卻都有些震驚,低低議論起來,在大殿裡,頓時響起一片嗡嗡之聲。
議論聲裡,卻又有一個聲音叫道:“話都放出來了,卻還要裝孫子不成?”
眾修詫異轉頭看去,發出聲音的地方,正是方行所在的那一區域。
眾修看來時,方行也正以很詫異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周蘆葦。
周蘆葦嚇的額頭冒汗,急忙擺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方行道:“要不是你你這麼急著分辨幹什麼?”
周蘆葦登時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便是袁碧氈,也狠狠朝他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一番急思後,沉吟道:“既然長公主要考我眼力,袁某自然不敢推託了,以這劍胎作押卻是不必,這劍胎本就是在下送給長公主的訂親厚禮,不論在下贏了還是輸了,都是長公主的東西,又何必賭來賭去?”
臺下眾修聞言,不少人暗暗低頭,心想這神州修士,說話水平倒是不低。
“他媽的,這王八蛋其實是慫了啊,結果話倒說的這麼大方……”
就連方行,也暗暗腹誹,低低咒罵。
他心裡是相當不喜歡這個姓袁的修士的,要知道他本來就想搶龍女的紅紅入榻令,好施展蓮女傳授給他的法門,補全三昧真火,這個姓袁的竟然要橫插一槓子,把龍女搶走,這豈不是絕了大夥兒樂子的根源嗎?就跟那查封青樓的不讓人做生意的縣老爺一樣,不是好官。
好在那龍女看起來也不是個簡單人物,卻沒有被那袁碧氈的一番話給將住,索性來了個以靜制動,並未爭辯,只是淡淡道:“袁公子且先看過那三件異寶再說!”
說話間,已有海妖侍女捧上來了三個蒙著紅綢的托盤,一一擺在了几上,然後在龍女的眼神示意下,同時扯去了蒙在上面的紅綢,殿內眾修,皆心中好奇龍女會取出何等異寶來,齊齊伸長了腦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