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劉病已喝酒,怎麼就喝到了孟珏處
躺在榻上,努力地想了又想,模模糊糊地記起一些事情,卻又覺得肯定是做夢。
在夢中似乎和劉病已相認了,看到了小時候的珍珠繡鞋,甚至握在了手裡,還有無數個記得嗎記得嗎似乎是她問一個人,又似乎是一個人在問她。
“還不起來嗎”孟珏坐在榻邊問。
雲歌往被子裡面縮了縮,“喂玉之王,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們男女有別我還在睡覺,你坐在我旁邊不妥當吧”
孟珏笑意淡淡,“你以為昨天晚上是誰抱著你過來是誰給你脫的鞋襪和衣裙是誰把你安置在榻上”
雲歌沉默了一瞬,兩瞬,三瞬後,從不能相信到終於接受了殘酷的現實,扯著嗓子驚叫起來,“啊”拽起枕頭就朝孟珏扔過去,“你個偽君子所有人都被你騙了,什麼謙謙君子”
孟珏輕鬆地接住枕頭,淡淡又冷冷地看著雲歌。
雲歌低頭一看自己,只穿著中衣,立即又縮回被子中,“偽君子偽君子以前那些事情,看在你是為了救我,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這次你又你又嗚嗚嗚”雲歌拿被子捂住了頭,琢磨著自己究竟吃了多大虧,又怎樣才能挽回。
孟珏的聲音,隔著被子聽來,有些模糊,“這次是讓你記住不要隨便和男人喝酒,下次再喝醉,會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雲歌蒙著頭,一聲不吭。想起醉酒的原因,只覺疲憊。
很久後,孟珏嘆了口氣,俯下身子說:“別生氣了,都是嚇唬你的,是命侍女服侍的你。”
隔著不厚的被子,雲歌覺得孟珏的唇似乎就在自己臉頰附近,臉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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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人生只似風飄絮(3)
孟珏掰開雲歌緊拽著被子的手,輕握到了手裡,像捧著夢中的珍寶,“雲歌,雲歌”
一疊疊,若有若無,細碎到近乎呢喃的聲音。
似拒絕,似接受。
似痛苦,似歡喜。
似提醒,似忘卻。
卻有一種蕩氣迴腸的魔力。
雲歌不知道孟珏究竟想說什麼,只知道自己心的一角在溶化。
雲歌心中慢慢堅定,不是早已經有了決定嗎事情臨頭,卻怎麼又亂了心思對大哥要成家的事情最難過的肯定不是自己,而是許姐姐。
雲歌找到許平君時,許平君正和紅衣一起在屋中做女紅。
“許姐姐。”雲歌朝紅衣笑了笑,顧不上多解釋,拽著許平君的衣袖就往外走,看四周無人,“許姐姐,大哥要成家了,昨天一個伯伯來找大哥說了好一會兒話,說是要給大哥說親事。這事我已經仔細想過了,如果有孟珏幫忙,也許”
雲歌一臉迫切,許平君卻一聲不吭,雲歌不禁問:“姐姐,你你不著急嗎”
許平君不敢看雲歌,眼睛望著別處說:“我已經知道了。你說的伯伯是張伯伯,是我爹以前的上司,昨天晚上他請了我爹去喝酒,爹喝得大醉,很晚才回來,今日清醒後,才稀裡糊塗地和我娘說,他似乎答應了張伯伯一門親事。”
雲歌輕輕啊了一聲,怔怔站了一會兒,抱著許平君跳起來,笑著說:“姐姐,姐姐,你應該開心呀我昨天親耳聽到大哥說一切都聽張伯伯做主,像對父親一樣呢父母命,媒妁言,都有了”
許平君看到雲歌的樣子,輕揉了揉雲歌的頭,笑了起來,三分羞三分喜三分愁,“我娘還不見得答應,你知道我娘,她現在一門心思覺得我要嫁貴人,哪裡看得上病已”
雲歌嘻嘻笑著:“不怕,不怕,你不是說張伯伯是你爹以前的上司嗎張伯伯現在還在做官吧你爹既然已經答應了張伯伯,那一切都肯定反悔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