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就像小學生被老師去罰站一樣。
老周搖搖頭,自言自語道:“真是個讓人摸不透的人啊。”嘆息著,回到一邊的角落,閉目養神起來。
這是一間隔開的“房間”,說是房間,其實也就是一個大的貨箱。另一面一間封死了,只有在進來的這面開著一個小門,極其隱秘,看來是早為他們準備好的。
裡面的陳設也是簡單到極致,簡單到沒有任何擺設,只有兩張上下床鋪給他們臨時休息用。再多的就是一張摺疊的桌子與散落在床下的小馬札了,看來文爺並沒有想留他們多久,一切都只是臨時備用而已。
四周的壁上都重新用厚厚的報紙裱糊了起來,雖然看不見原來的面貌,可陣陣散發出的臭氣,還是會燻的大家眉頭直皺。
幸好,貨櫃並不是全封閉。在四周連線了不少空洞,以便他們能呼吸到新鮮空氣,不至於被關在裡面悶死。
這間貨櫃被隔成了兩間,男人們都擁擠的躺倒在一起,此刻早已呼呼大睡。裡面那間稍微寬敞,不那麼狹窄,擺放著一張單人床,軍刺正靜靜的躺在上面。夜鷹撩起門簾走了進去。
夢露雙眼通紅的坐在軍刺身邊,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那蒼白的臉龐。自從她醒來後,便從夢飛的嘴裡原原本本知道了軍刺受傷的經過。
她很感動,在自己多劫的一生中,還能遇到軍刺這個以命相護的男子,她覺得像是在夢中一般。
當聽到猴子告訴她軍刺最終遺言的時候,她哭了,哭的傷心無比同時也歡喜無限。為軍刺那麼傻而傷心,為軍刺能在最後那一刻還想著自己的幸福而高興。證明了自己沒有選錯人。那是喜極而泣的眼淚。
她默默抓住軍刺的手暗暗發誓,這個男人,我要跟他一輩子。
此刻,看見夜鷹進來,夢露勉強笑著站了起來,把身下的椅子讓給夜鷹。
夜鷹擺了擺手,看著容顏十分憔悴的夢露,擔心的說:“你已經三天沒睡了,好好休息會兒吧。你現在這樣子,就是這小子醒了,看著也怕認不出你了。”
夢露一愣!是啊,確實好久沒睡過了,自從她醒來後,就一直守在軍刺的身邊不眠不休。總怕自己一睡著,軍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去了。她覺得,只要自己陪著軍刺,軍刺就一定會醒來,或許在某個清晨,她便能在朦朧中看見微笑著的軍刺了。
不過夜鷹一提醒,一股睏意隨之而來,瞬間襲遍全身。
確實太困了。張了張嘴,夢露難為情的笑笑。
“你就趴在這兒睡會兒吧。沒事,還有我在呢,這小子死不了了。”夜鷹安慰著夢露。
夢露點點頭,拉過了椅子,沉沉的趴在了床邊。幾乎是剛趴下便睡著了,她實在是太累了,不一會兒,夜鷹居然都聽到了輕微的鼾聲。
夜鷹笑了笑,轉頭看看還在昏迷的軍刺,不由笑著說:“軍刺呀軍刺,你小子沒死成,看來這回是撿了個大便宜哦。”夜鷹調侃的說著,心裡更多的是為軍刺而高興。
把夢露娶進門,已經成了軍刺最大的願望,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的去保護她,這大概就是愛吧,夜鷹喃喃的低語著。
他靠著床邊坐了下來,有什麼東西咯了一下腰,夜鷹伸手從腰間拿出一件物什。那是臨死的松本送給他的寶刀。
夜鷹慢慢的抽出刀刃,寒光依舊,水紋如波,剎那間便流轉過整間臥室。仄仄生輝。果然是把好刀啊,雖然是松本送給他的。不過,就像他本人說的那樣,應該是物歸原主吧。本來就是老祖宗的東西,這麼好的刀,應該也是大有來歷的吧。夜鷹決定,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下,說不定就是把不世出的絕世寶刀呢。
看著鋒利無匹的刀鋒,不知不覺,神回古堡,又想起了坐在血泊中,決死大笑的松本來,心裡竟隱隱生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