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肇逸抬眸看向陳安卉,俊眉蹙起,俊臉上佈滿了不耐。
他揮了揮手,示意琳達出去,“算了,你先出去吧。”
“是的,嚴律師。”琳達聽命令退出辦公室。
陳安卉臉色難看,表情冰冷的看著嚴肇逸。
“你為什麼要拒絕薛老向你提出的條件?”拉過他對面椅子,她大大咧咧的坐下,一點都不客氣。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嚴肇逸一臉冰冷的看著她,對於她的問題,他顯然是興致缺缺。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三天以後就是肖氏集團的董事會了,你手上有多少的股份能把肖俊峰拉下臺?!沒有薛老的幫助,你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為了一個肖白慈,你真的值得嗎?!”
陳安卉一臉幽怨的看著他,咬牙切齒,“就算你覺得值得,我相信嚴伯伯在天之靈,也不能瞑目!”
“閉嘴!”啪的一聲巨響,嚴肇逸用力的甩開了面前的檔案,狹長的眼眸泛起漆黑森冷的光,他的眼睛深邃得如世界上最深最寒的潭。
“你以為我嚴肇逸是誰?!薛志華布的是什麼局,我會不知道嗎?你是誰的人,安的是什麼心死,我會看不到嗎?!”
嚴肇逸的背緩緩的靠向辦公椅,兩條修長的腿交疊,他冷笑一聲。
“昨晚的記者,是薛老安排的,目的很簡單,如果我為了肖白慈妥協,那我必定得承諾不能動肖俊峰,薛老就可以以幫我為名,藉此機會利用我手上能對付肖俊峰的籌碼,收購肖氏集團。”
“而你……”嚴肇逸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陳安卉,“你昨天會主動過來約我,就是為幫薛老見證我的選擇,又或者,確保計劃得以實行!”
陳安卉咬住下唇,目光帶著徘徊,“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沒有妥協呢?一切都不會改變,不是嗎?”
“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入絕境的,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啊,薛志華也不確定我的選擇,但如果我沒有妥協,那就證明,肖白慈在我的心裡,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他依舊可以提出條件,我無情無義,便答應他的要求了。”嚴肇逸冷哼一聲,“其實他心裡清楚,我由始至終就只是想要報復肖俊峰,而他,是想要得到肖氏集團。”
陳安卉垂下了眼簾,她是怎麼樣都不會想到,嚴肇逸的心思會是如此的清明。
“肇逸,這有什麼關係嗎?就算你和薛老的目標不同,可是你們的目的是相同的啊,薛老幫你報復肖俊峰,你幫薛老得到肖氏集團,那樣子,你們不是雙贏嗎?你更應該答應薛老才是啊!”
“是嗎?”嚴肇逸勾起嘴角,滿臉的不屑,“他利用輿論逼我不得不選擇依靠他,我應該要感謝他?”
他搖了搖頭,“我嚴肇逸從十七歲開始就自己主導自己的人生,沒有人,可以利用我,逼迫我去做任何事情,哪怕這件事情對我有利,我也不會向逼迫我的人妥協!”
陳安卉皺起好看的眉毛,目光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所以為了一些無謂的執著,你這次,要放過肖俊峰嗎?”
“報復肖俊峰的方式很多,我不一定要選擇利用肖氏集團打擊他這一條。”
陳安卉冷笑一聲,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自己心裡清楚,肖俊峰這輩子最在乎的東西就是肖氏集團,只有讓他失去肖氏,他才能得到應有的懲罰。”
“你現在說不一定要利用肖氏去打擊肖俊峰,嚴肇逸,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就算我在自欺欺人,這也跟你陳安卉沒有任何關係,你和你父親都只是薛志華身邊的一條狗,你以為他看中你什麼,不就看中你以前跟我有過一腿,他想要利用你讓我回心轉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