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張玄陵將注意力轉移到朱友寧身上。
他盯著朱友寧有一會兒,臉色突然一喜。
“我好像見過你你面相非凡,確實值得老道我算上一卦!”
說罷就要給朱友寧摸骨。
朱友寧並不反抗,任由張玄陵捏著自己的胳膊和手臂。
半晌,張玄陵結束了摸骨。
他眼神緊緊盯著朱友寧,手指掐來掐去,臉上驚異之色更甚。
“奇怪,不應該啊!老道平生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為什麼連你也算不出來?”
朱友寧一聽這話,並不怎麼意外。
雖說這個世界確實有卜卦之術,看來還是算不到擁有系統的自己身上。畢竟系統這種東西,本就是難以理解的存在。
至於韓延徽為什麼也算不出來,朱友寧猜測可能也和自己有關。
朱友寧稍稍寬心,又問張玄陵道:“道長一時間算不出,可以慢慢算。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一邊喝酒一邊算,如何?”
“喝酒?好啊好啊!”
張玄陵一聽到酒這個字,頓時高興地拍手大笑,可轉眼間眼角卻看到了街上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那好像是我兒子,我兒子丟了,我要去找我兒子!”
張玄陵似乎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正事,一下子就躥到那位少年面前。
不出所料,又遭到少年一臉嫌棄的驅趕。
但他仍舊沒有氣餒,繼續往周圍瞥了好幾眼,然後目光轉移到朱友寧身上。他跑過來,竟像是不認識朱友寧一般,破天荒地問了朱友寧一句,道:“喂,你是我兒子嗎?”
韓延徽當場怒道:“你個老道士,別平白無故說瞎話,這位可是”
韓延徽話還沒說完,朱友寧就示意他住嘴。
朱友寧並不想在張玄陵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畢竟他是大梁的親王。而梁皇朱溫也曾經派人圍剿過天師府,張玄陵跟梁國是有仇的。
當然,他也不想平白無故被佔便宜,便道:“道長恐怕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兒子,你的兒子不在這裡。”
“這樣啊!那再見,我要去找我兒子去了。”
張玄陵剛說完身,身影迅速躥走,再次跑到街上,開始糾纏起年輕姑娘以及孩子。言行與舉止毫無邏輯。
韓延徽有些無奈地對朱友寧說道:“殿下,這瘋老道就是這樣,他要搭理誰,全看他自己的心情,而且前腳說的話後腳就忘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忘記了什麼,又會什麼時候記起來。不過他似乎嗜酒如命,殿下可以試試給他美酒喝。”
“光是酒還不夠。”朱友寧搖了搖頭,道:“此事需從長計議。”
他抬頭看了一眼群玉院的招牌,一腳踏了進去。
朱友寧剛剛踏入群玉樓,一個老鴇就滿臉堆笑地上來招呼。
“兩位客官裡面請,我們這裡的姑娘個個都是國色天香、技藝高超,包您滿意”
老鴇笑若燦花。她這可不是假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因為幽州城剛剛經歷了一場攻城之戰,人人自危之下,她這群玉院可是一點生意都沒有。
如今有兩個客人上門,她能不高興嗎?
“姑娘們,出來接客了!”
老鴇聲音還沒落下,一大群鶯鶯燕燕的姑娘就從樓上快步走下。
但朱友寧此刻卻沒那個心思。
“今日,本王要徵用你這群玉樓。”
本王?
老鴇心裡念著這兩個字,臉色頓時一僵。
“您難道是”
韓延徽在一旁道:“這位就是大梁的安王殿下!”
老鴇一聽這話,當場跪了下來。樓梯上的姑娘們見老鴇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