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氣經的心法之後,李存忍就開始了氣經的修煉。
氣經作為一門可洗周身脈絡、培元固體的內功,自然有它的神奇之處。
它最大的優點就是:即使無法凝氣,卻也可以修煉此門內功。
這無比貼切李存忍目前的情況。
李存忍丹田中了李嗣源的毒之後,已無法凝氣。
若想破局,氣經確實是不二的選擇。
不過氣經是一門高深的武學,縱使李存忍的武學天賦不弱,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
因此足足過了兩天兩夜,李存忍才將氣經勉強修成。
而出關之後的李存忍,顯然帶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
不但精神為之一振,就連眼神也是煥發一新顯然她除了解毒之外,內力也有所精進。
此時已是兩日之後。
李存忍收功睜眼,只覺通體舒泰,如浸溫泉。
她一抬眼,便看到了正盤膝打坐著的朱友寧。
感受到體內的充沛之感,李存忍當即對著朱友寧單膝下跪。
“多謝主人傳我內功,並屈尊為我護法。”
“嗯。”
朱友寧輕聲應了一句,也結束了打坐練功,站了起來。
他之所以要站起身,是要做一件大事。
這件事便是給李存忍種下生死符。
人心難測,朱友寧可不會因為李存忍口中說著對自己俯首稱臣,就對她百般放心。
他們之間畢竟不知根知底。
為了保證李存忍對自己的忠心,也為了更好地掌控李存忍,朱友寧覺得一定的手段是必須的。
於是,朱友寧望著李存忍,淡淡說道:“行路八千里,方可辨忠奸。若要明辨忠奸,須觀其行,明其志,而後知心。李存忍,你之忠心難辨,我要給你種下生死符,你沒有意見吧。”
關於種下生死符這種事,李存忍心裡自然是萬分不願意。畢竟她又沒有受虐傾向。
但為了活命,她表面上還是沉聲道:“我的命是主人救的,主人讓我做什麼,對我做什麼,我絕無二言。”
她的聲音又恢復了一如既往地低沉,但朱友寧卻已知她的脾性。
與其他人一樣,李存忍也是個怕死的人。
心念及此,朱友寧拋開思緒,隨後一翻手掌,一片拇指般大的生死符已然種在了她的胸口。
做完這些後,朱友寧這才帶著李存忍,一同朝著天師府趕去。
此時的天師府,卻正在上演著一出好戲。
鎮南軍節度副使黃訥,已經帶兵圍上了天師府。
理由當然是許幻殺害鎮南軍節度使劉威父子。
“三日之期已到,天師府是不是該給個說法了?”
天師府門前,那虯髯黑臉武將黃訥,手持九環刀,言語之間咄咄逼人。
此時,天師府的大門緩緩地開啟了!
接著便見一群奴僕、以及穿著天師府道士裝扮的人分兩隊走到門口,侍立在了兩邊。
隨後出來的,便是許幻。
見到出來的竟是許幻,這位鎮南軍節度副使黃訥頓時一愣。
“怎麼是你?張天師呢?”
許幻盯著黃訥,冷聲道:“從來就沒有什麼張天師!三天前那個張天師,其實是通文館的李嗣昭假扮的!”
黃訥聽到這裡,臉色微微動容,冷笑道:“真人,這個笑話可並不好笑啊!”
“怎麼?你以為這是個笑話?”
許幻冷冷地瞥著黃訥,道:“實話告訴你吧,李嗣源與李嗣昭,早就已經死了!”
黃訥臉色一變,“死了?”
“不錯。”